的下人,便讪讪的坐远了一些。唱曲儿弹琴,歌声婉转清丽,倒也颇有几分可取之处。 赖瑾坐在画舫上一边听着曲儿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湖上。陡然瞧见对面画舫中一位恩客身形颇为眼熟。赖瑾静静打量半日,伸手拍拍沈轩的肩膀,指着对面笑道:“你看那人是不是琏二哥哥?” 沈轩凝神看去,只见那船上人影果然是荣国府的琏二爷。赖瑾哈哈大笑,立刻吩咐船家驶向那边。那画舫的妈妈一脸尴尬的说道:“这样不好罢。” 赖瑾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不好的。我们本就认得,你尽管过去便是。” 于是那妈妈无法,只得吩咐船娘将画舫驶过去。两船相靠,赖瑾扶着沈轩的胳膊径自跳到了那画舫上,看着怀里搂着姑娘取乐且一脸诧异的贾琏开口说道:“琏二哥哥好兴致,也不怕我回去跟二奶奶告状?” 贾琏没成想自己来湖上享乐,竟然这么巧碰见了赖瑾和沈轩两个。心下越发尴尬,立刻将怀里姑娘推了出去,起身理了理衣裳,开口说道:“你们怎地也过来这种地方。就不怕我回去告诉你父亲?” 赖瑾摇头说道:“我只是听闻扬州瘦马的大名,有些好奇罢了。也不过是听听小曲儿,我可是规规矩矩的。不比琏二哥哥,这都动上手了。” 说着,细细打量一番那歌姬,但见其容色妍丽,满面□,眉宇间□放诞,果然是贾琏所好那一口。便嘿嘿取笑道:“此番前来扬州,琏二哥哥算是开斋了。仔细我回去同琏二奶奶一一禀明,届时某人又要作揖求饶,夫纲不振了罢?” 贾琏无法,只得哄着赖瑾笑道:“说罢。只要你不将这件事情抖落出去,你想要哥哥做什么,哥哥都答应你。” 赖瑾嘻嘻笑道:“这个可不是我说的算。看琏二哥哥是不是诚心罢。” 说着,径自走入画舫内坐好。还不忘拉着沈轩一同坐下。 贾琏无奈,只得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将赖瑾原先点的画舫打发走了。这才入内说道:“你原就是我的冤家。小时候同宝玉两个捣蛋耍坏,没少同你嫂子折腾我。如今在朝上历练两年,竟比宝玉还缠人起来。” 赖瑾不以为然的勾嘴轻笑。目光打量着贾琏身边的歌姬,其姿色也未必就比得上自己点的。只是一个个面含□,眉眼勾人,自然受贾琏的喜爱。赖瑾努了努嘴,冲着那歌姬说道:“别呆愣着,弹个曲子给我们听听。” 那歌姬回头看贾琏,贾琏无奈的摆了摆手,认倒霉似的说道:“唱吧唱吧。” 于是歌姬轻弹琵琶,依依呀呀的唱了起来。 赖瑾这厢冲着贾琏说道:“倘或论起品貌气度,这画舫里的姑娘加起来也比不过二奶奶一个指头。琏二哥哥怎地就不喜欢二奶奶,偏爱这么寻花问柳的?” 贾琏嗤之以鼻,开口笑道:“小小年纪,你懂得什么叫寻花问柳?你那二奶奶是姑娘家吗?那分明就是个要人命的母夜叉。即便是那夜叉长得再齐整,也遮掩不住她那抓尖儿卖好儿的势力性子。” 顿了顿,心有戚戚焉的说道:“女人嘛!还是要温婉娇怯一点儿让人舒服。不然成日家舞刀弄枪的,还怎么叫女人呢?不若投胎去做个男人也还罢了。还不用害人害己。” 又嘱咐赖瑾道:“将来你说媳妇那一天。记得不论家世如何,定要选个性子温婉和顺的,免得成了亲你自己难受。这可是我的亲身经历,你若不信也就罢了。 赖瑾和沈轩两个闻言偷笑,并不答言。贾琏见状,不免好笑的摇头说道:“和你们小孩子家家的说这个干什么。” 又问:“你们究竟要玩儿到什么时候。我等会子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呢!” 赖瑾笑眯眯问道:“琏二哥哥能有什么正经事儿,说来给我听听。兴许我还能帮得上忙。” 赖瑾不过是随口一说,只当贾琏是想哄着他们下船,然后自己好风流快活。所以颇为耍赖的不下船。那贾琏原本也是想着将人哄下去他日再做理论,敷衍的话刚要出口,不知怎地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凑了过来,贴着赖瑾的耳朵悄声说道:“好叫弟弟知道。我在扬州这几日,认识了一个倒卖私盐的人。他说他手上有些盐货,可是现下官府抓得紧,他也脱不了手。因知道我和林姑老爷以及你父亲有些渊源,便想着将这盐货贱卖给我。大家两相便宜。瑾弟弟觉得如何?” 赖瑾闻言,心中一跳,下意识看了沈轩一眼。果然,耳聪目明的沈轩也隐隐听到了贾琏的话,一双剑眉慢慢蹙起。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当日林如海中毒一事。 那林如海原本就是巡盐御史,管的就是盐道上的事儿。后来赖尚荣身负皇命来到扬州协助林如海。赖瑾虽然不知赖尚荣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可是这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