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的气息,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行尸走肉。 靳殇冗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睫毛颤了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下光线,打量了一下四周,自己似乎是被铐在床上了。 房间内的摆件精致,只是这房间的主人的眼光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靳殇冗简单扫视了一眼就没了看下去的心情。 旁人会如何要因人而异,余封向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他面前,身边人来人往,要他死的不少,只是仔细想想,也能找到目标。 有些人现在改了主意,有的人也不知踪迹,能跑到他面前的人,算来算去,其实并不多。 所以在找不到影的时候,他大概就知道是谁来了。 所以如今这个结果,也不算意外,只是这被捉来的方式,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余封学的似乎不是什么毒蛊之术。 动了动手腕,内力挣脱不开,靳殇冗轻扬了扬眉,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准备再睡一会儿。 被捉住的是他,可是有所求的不是他,要怕些什么呢,靳殇冗还没想到,最差的结果能差成什么样呢? 同归于尽吗? 那可真不能让他害怕。 至于其他的,吃亏的也不一定是他。 余封进来的时候,房间内的人还睡的安稳。 倒不觉得意外,他抬手轻挥,跟在他身后的人就化成了虚影,那或许不能称之为人,只是灰黑色的影子勉强聚出了一个人形轮廓。 将那影子手里的托盘接到了手里,余封又将门掩上,顺带着挥散了那团黑影。 他没发出声响,床上的人却已经醒了,他手腕上有手铐,只是那手铐又连着一条长长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与房间的墙壁相连。 靳殇冗没借着锁链的力,也能慢慢悠悠的坐起来。 明明如今他的处境怎么看都没有正经的意思,高高在上的君王如今被束缚在这里,却没有半点狼狈的样子,那用来困住他的锁链,恍惚之中似是龙椅旁边的装饰品。 手脚都被铐着,这人却半点慌张和担忧都不显,从容依旧,他一腿微曲,手腕顺势搭在上面,黑眸轻瞥了一眼铁环在手腕上留下来的红痕,似是同先前睥睨天下时无二。 随后才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看他的余封,指尖轻挑,内力直直的朝着余封撞去,余封面色不变,不等他躲开,靳殇冗就又收了回去。 似是仅仅开了个玩笑而已,靳殇冗扬了扬唇,“怎么不废了我?” “阿余不适合做阶下囚。” 余封说完又觉得不妥,他微微偏头打量了靳殇冗几眼后才弯眸轻笑,“说错了,阿余做不了阶下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