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十二娘斜眼瞪着他,说:“真不敢相信,这是王大才子说的话!另外,我分明比你懂事,说你一句就禁不住啦?你以前可教训了我不少次!” 王勃闻言大笑,十二娘忙推他:“别笑这么大声!二伯父让你思过,让他听到你笑这么大声,只怕要气坏了!” 王勃闭了嘴,含笑点点头,说:“见到你,我心里好受多了。” 十二娘此时才问:“你知道是谁把你的檄文传到宫里的吗?不是说文章直接被烧了吗?” 王勃脸上的笑淡了几分,说:“是有人看后誊抄下来,” 十二娘大惊,问道:“谁难道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成?” 王勃点点头,却说:“这事不查也罢,总归是我自己没了分寸,写些混账话,怎么能赖他人?” 十二娘默然,话这么说虽没错,但是不查清楚谁是小人,她心里总放不下心。既然王勃不想说,她问别人就是了…… “好吧,我看你没事就放心了,我先走了。”十二娘与王勃道别,从小书院出来后,没有回娉婷小楼,反而出门往礼泉坊去了。 礼泉坊的小院里,姚元崇正在练剑,笔洗在旁拿着毛巾、茶水服侍,听到有人敲门,笔洗刚转身要去开门,却见姚元崇连翻两个凌空,抢先一步到了小院门口。 门外的十二娘有些发愣,瞧着只着白色布衫,手中提剑的姚元崇问道:“在运动?” 姚元崇说:“许久没动,练练剑,散发一下胸中的郁闷之气。” 十二娘走进小院,瞧着院子里的地上有许多树枝和叶子,抬头一看,小院里的大槐树光秃秃的,连秋天的枯枝都没剩几根,这得有多大的郁气挤在胸中? “你今天没待在沛王府,而是在这里,可见是猜到我要来找你,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就想知道,是谁把檄文的事情捅到皇上跟前的?”十二娘开门见山的问道。 姚元崇从笔洗手上拿过汗巾擦脸,把剑丢给笔洗收下去,说:“给皇上的谏书是御史杨冲写的,杨冲是唐子甫的亲舅舅,而唐子甫,自幼就以过目不忘闻名,默写一篇檄文,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你和子安都知道?” 姚元崇点头。 十二娘没想到他们两人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的这样清楚,但看两人一个不愿追究,一个只能生闷气,不禁问道:“即是知道是谁陷害子安,你们怎么无动于衷?” 姚元崇坐在院子旁边的石凳上,双手撑着膝盖大声叹了一口气,说:“子安被贬斥出王府时,我就推测到是唐子甫弄的鬼,想去沛王跟前理论,谁知唐子甫自己找上门来,对子安说,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给他妹妹出口气。一句话把我和子安都怔住了,之后不论我怎么问子安,子安都不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让我不要再追究唐子甫。可是凭着子安的人品,他能做出什么破格的事不成?我看就是唐子甫拿捏住了子安的某个性子,可把我憋的内伤!” 十二娘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回味了半晌才问道:“子安和唐子甫的妹妹?唐芙?” 他们俩能有什么事?有啥事也是子杰王励才对啊,唐芙怎么就跟王勃扯上了关系?十二娘百思不得其解。 姚元崇同样不解,偏偏王勃那里一棍子打不出两句话,这件事情上他只字不提。 十二娘也琢磨道:“我估计咱们去问子安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我想想法子从唐芙那边打探,总不能白白吃了这样大的亏!” 姚元崇瞧十二娘眼神中闪过的那丝异彩,失笑道:“看来你是个护短和吃不得亏的人呐。” 十二娘道:“护短的确有点,但谁说我吃不得亏?吃亏也分很多种情况,有的时候吃亏就是赢,但是吃唐子甫这种小人的亏,我可觉得恶心!” 姚元崇莞尔,道:“成,既然你跟我的意思一样,那你那边有了消息就告诉我,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管说,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子安吃这样的大亏,真让唐子甫以为我们好欺负了。” “就是!”两人气味相投,谋算起这种事情,格外对味,对视一眼,不禁双双笑了起来。 姚元崇又问:“子安还好吧?我本想去看看他,但觉得现在走访不太合适。” 十二娘点头道:“嗯,还好吧,我以为二伯父会狠狠的教训他,谁知道长谈过后,什么也没罚他,只是让他潜心读书,准备科举。”她犹记得二伯父之前家法打王励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比上次可严重多了,王家二老爷怎的好似一点也不生气? 姚元崇释然道:“子安错在被人构陷,少了些为人处事的圆滑,而不是错在人品,所以应该教育而非责罚,王博士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未完待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