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溪凑过去看。 纸张上的黑字,笔锋凌冽,她曾对照着临过。 “和以前……”话说了一般,陈在溪才发觉纸张上是她的名字。 在溪。 她顿了下,“表哥的字还和以前一样。” 宋知礼将笔递给她,桌上的纸张被他调转了个方向。 书桌前,烛灯落下的光很暖,陈在溪站在光下,她弯下腰认真写。 她照着临,也写在溪二字,只是才落下两笔,宋知礼便开口: “太轻了。” “表哥你想起来了?”陈在溪双眸一亮,有些激动地想将笔搁下:“表哥你以前也说我写字轻飘飘。” 宋知礼上前,白衣靠着粉色,这样的距离,让两个人几乎紧贴。 他用手掌将眼前人的手和笔一同拢住,缓缓疑问:“是吗?” 许久未接触旁人,陈在溪有些不习惯,下意识挣脱,右手却被紧紧拢住,强硬的力道,她推不开。 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见他又问:“是这般教你的吗?” 宋知礼带着她往下写,一笔一笔,每一笔都是凌厉的,盖过她没用力气的书写。 “表哥从前让我自己临。” 陈在溪反应过来,知道他什么也没想起,便有些失望。 临完字手背都红了,她皱着脸:“那在溪再想想,还有乞巧节的,乞巧的时候,我喝了许多久酒去找表哥要,要玉佩。” 说到这,陈在溪记得自己走时,将玉佩和翡翠叶子都留了下来。她抬眸去看白衣男人的腰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时间茫然。 “那,那我还记得……”陈在溪的声音渐渐无力。 该说的好像都说了,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犯了难,有些挫败地咬着指甲。 “罢了,”宋知礼仍旧平和,问她:“困了吗?” 她摇头:“我要再想想。” 春日里的夜,风拂过时,有些微冷。宋知礼走到窗边,将支起的窗户合上。 陈在溪看着他合上窗,心境渐渐转变。 她原本觉得表哥失了记忆也无妨,可现在看来,他也是想要找回记忆的。 一个人没了记忆,应该很不习惯吧? 陈在溪往一旁的圈椅上靠,还是想再努力一下,便开口问:“表哥你能过来一下吗?” 宋知礼什么也没说,只是缓步靠近。 他的面庞熟悉,可神色却是陌生的。 陈在溪看着,忽然有些紧张,她缓了缓,指着一边道:“我现在会好好临字,等我临完,表哥可以给我一个奖励吗?” 她记忆力不好,在宋府呆了好一阵,那些画面却慢慢模糊,唯一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