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到这,陈在溪不在犹豫,想找一处地方躲起来。这样的场面,她更害怕自己还没找到表哥,就先死在这些人的手上。 洛河边上的巷子错综复杂,初次来此的人,很难记住路。陈在溪走了许久,越来越迷茫。 这附近都是一些商贩,长街两边全书店铺,方才突发暴乱,各家各户都选择将门窗锁住。 不知转了多少个弯,陈在溪才看见一扇打开的门。顿了下,她犹豫着走过去,轻声询问:“是有人吗?” 道完这句,她不敢上前,想在细细打量打量,只是下一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方才那些人,那些人会滥杀无辜吗? 陈在溪不敢细想,她不在犹豫,紧忙抬步进屋,又将门给关上。 一进屋,甜腻的糕点香便散开,这是一家卖糕点的铺子。 食物的香气缓解了紧绷的神经,陈在溪呼出口气,只是她刚放松下来,便听见桌椅被拉开的声响。 紧接着,脖颈一紧。 最脆弱的地方被覆盖住,浓重的压迫感袭来。陈在溪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借着稀薄的光亮,她隐约看清眼前的轮廓。 竟然是表哥。 还好是表哥。 紧绷的心脏缓缓松开,这一刻,那些压迫尽数消散,陈在溪不在害怕,她抬手抱住眼前的男人,从喉间溢出来一声哽咽:“表哥……是我。” 覆盖在她脖颈上的手缓缓松开。 这样的反应,只能是表哥。 但表哥却始终没有说话。 陈在溪冷静下来些,杏眶里有泪水不断滑落,她哭了会儿,才细声抱怨:“表哥方才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吗?我找了表哥好久,长怀哥哥方才说你可能会死,表哥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她细声哭着,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不断往下滑落。 一直沉默着的男人才抬起手来,掐着她腰上将她往上带。 她腰很滑,需要人很用力地掐住。宋知礼只好收紧指骨,将她往怀中搂。 耳边哭声不会停歇,宋知礼沉默了很久,才沉声问她, “不是跟着李长怀走了?” “可是长怀哥哥说那些人都是来杀表哥来的。” 陈在溪将脸颊贴在男人炽热的心口,又柔声道:“在溪真的担心表哥,也不想表哥死。” 宋知礼没有说话,搭在她腰上的手却轻微抖动着。 怀中的姑娘如此纤弱,弱到他都不需要使力就能掐灭。 她这般柔弱,却如此莽撞地跑回来,碰见个玄衣卫又该如何? 他沉默的时候,陈在溪便往他怀中蹭,软声撒娇:“表哥你理理我,在溪真的很害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