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很软,一双手更是无骨,贴近一个人的时候,声音甜腻。 烛光映照着面前的笔墨纸书,淡雅的气味弥漫。 宋知礼将手抽出来,冷淡道:“表哥没有逼你学。”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不想学便可以不学。 陈在溪听懂了,乖巧地点点头,只是又说:“可是表哥,你也可以不让我上学堂的。” 她这般说,宋知礼没有说话。 “所以还是怪你。” 今夜的表哥脾气好像很好,她又大起胆子同他商量:“那表哥,若是在溪学会了,可以找你要一个奖励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不再是宁静的,反而有了生机。 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 良久,宋知礼听见自己的声音:“可以。” 这二字落下的一瞬,像是怕他反悔,陈在溪立刻将目光放在纸上,催促到:“那表哥,你快念吧。” 男声平缓,便重新念起来。 这张纸上没写太多,没一会儿念完,陈在溪又自觉地将纸拿起来,指尖抵在字上,一字一字地自己念起来。 她是想要记住的,所以很认真,不再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手上,不再分心去想方才的声音。 室内的珠光柔和。 纤细白嫩的指尖,散落在肩侧的碎发,饱满的红唇,认真的目光。 宋知礼微顿,移开视线,拿起方才的书继续看。 只是下一刻,清脆甜腻的女声落在耳边。 他抵在书上的指腹微顿,良久,才翻一页。 不知过了多久,陈在溪感觉自己都记住了,便将白纸推过去。 表哥正在认真地看书,她主动扯住他的衣袖,唤他:“表哥!” 宋知礼应了声。 他将白纸缓慢地叠起来,抬手打开一边的书,道:“念吧。” “啊?” 陈在溪没有懂他的意思,眨眨眼,才反应过来:“可是表哥,我记得是方才的词呀……” 宋知礼冷着一张脸训斥:“若是要看着词才能记住,明日上课你要如何?” “好吧。”表哥说得很对,她没有什么反驳的,只好将书拿了过来。 好在她只是一部分字不认识,看了几眼便开始读:“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 可方才是照着表哥的词在读,脱离了那些提示以后,这些字又变得陌生起来,她很费力地回忆,却还是没有完全记住。 直到最后,彻底忘了。 她不想放弃,只好将自己认识地读完。 读完以后,室内重新寂静下来,表哥没有说话,她只好垂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