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宁夏丫头这几日也一起听听,免得落下功课了。” “在溪丫头还没上过学吧?” 将所有人都问了一遍后,老夫人似乎是才想起来还有她,随意问了一嘴。 陈在溪有些不好意思,应了一声。 景江不比上京,私塾很少,也不让女子去上。她确实从未读过书,也未曾学过什么乐器。不是不想,只是她也没有办法。 老夫人听着,点点头:“前几天,正巧知礼也同我念了句,我想着你也去听几日课,好好习习字。” “毕竟字如其人,你这个字拿出去,又有几个人认得?你瞧瞧你这几位姐姐,就是宁夏,也是一手好字。” 听见这话,陈在溪只能扯出抹微笑来,强颜欢笑着:“在溪会好好习字的。” 老夫人只摆摆手,不欲同她多说,转过头,语气放缓:“说起来字,妙仪姐你们也得多练练,偶尔也去找你们大哥学学。” “回回让你们跟着学,都没人应我,你们大哥的字可是圣上都夸赞的,好些年前,知礼去……” 这夸赞一开头,便是没完没了,被念到的宋妙仪叹口气,有些头疼了。 宋佳茵也跟着叹气,侧过头,却看见陈在溪正襟危坐地样子,相比于其他人的敷衍,她似乎是听得很认真。 乌发被一支玉簪挽起来,几根碎发落在脖颈上,女人侧脸线条流畅,睫羽纤长,鼻尖小巧。 宋佳茵顿了下,忍不住就想解释了一句:“在溪,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认真,这个不用听。” 陈在溪眨眨眼:“可是老夫人不是说……” “可是祖母每回都这样啊,但是谁敢去问啊?” “是吗?” 她蜷缩着手指,轻声嘀咕。 *** 高门大户里,若是肯培养一位大家闺秀,所花费的心血不会比男孩少。 而越是兴盛的家族,越是肯在这方面下功夫,宋家也不例外,开办的私塾不仅学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也不会落下,甚至严苛到每日都有考核。 庄重室内,红柱挺直,往前是六张长桌,整齐地摆在一起,桌上放着笔墨纸书,虽几日未使用,却也是一层不染的样子。 内室一片明朗,晨时的第一节 课是早读,女先生站在最上方,手拿书卷,脊背挺直,书卷气十足。 “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女声缓慢,室内的几位小姐都有些听腻了,百般聊赖地看着书。 宋佳茵打了个哈欠,同身边的宋妙仪道:“妙仪姐,等会儿下课,你将彩初借我用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