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危险地意味,他真的很复杂,陈在溪有时觉得他什么都懂。 抬头二字刚落下,她便乖乖抬起头来,面对危险时,她不敢反抗。 他只是问:“哭什么?” 男人平缓地情绪感染给她,陈在溪不敢流泪,只答:“表哥,我没哭了。” 宋知礼便满意地看着她。 祖母总说他冷情,而他其实根本不懂冷情二字,只是不看重血缘,对几个妹妹没有那么关怀罢了。 但看她这般害怕自己,到让宋知礼的心微微松动。他只是想起沈确的那个女儿,近日里,一见面便听他抱怨养孩子不容易,稍有差错便引得孩子逆反。 而府上这位表妹也还未及笄,她到底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男人便缓和了语气:“表哥同你好好说话,没有凶你。” 方才你明明就很凶啊。 但这话陈在溪可不敢说出来,只一边点头一边抹眼泪:“我知道。” 她心思很好懂,看一眼便知道是心口不一。 可说两句话便觉得是凶,怎么和沈确那个孩子一样?宋知礼没想过成亲,本以为一辈子也体会不到好友的感受,但这一刻,到也有几分懂了。 但他并没有想象中的不耐烦,便继续问她,似长辈关怀小辈一般:“方才为何不说话?” 他第三次问,语气里夹杂着几丝不容人察觉的耐心,身后的白术听着这句话,眼睛都快瞪出来。 不是,他怎么没看出来世子爷最近心情很好呢,怎得这么有耐心? 刚好陈在溪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加上她本来就打算解释,此刻就轻声道:“表哥找人来给我看病,我很想感谢表哥,就想过来看看你,但是一直没有等到,天黑了我很怕,我就想走,但是头很昏很昏……” 说到这里,陈在溪有些激动,抬手忍不住揪住男人衣衫:“在溪不是故意不回答的,是我没有听见,我真的不知道我。” 她情绪激动起来,眼尾微微泛红,又惊又怕的样子,说到一半,不知想起什么,陈在溪低下头看着自己手,又连忙放下:“对不起表哥我……” 宋知礼不是没见过胆小的人,祖母拉进府做客的女眷不少,其中不免有害怕他的,但都不像她这般。 他说句话她便开始哭,不说话她也哭,问个问题便是凶,那他要真凶一句,她还不得晕过去? 想到这里,宋知礼难得赞同起好友来,沈确说得果然没错,小孩儿最是磨人,难养。 “我没怪你。”他只好垂眸看她,又淡淡补一句:“也不用你感谢。” 陈在溪小脸板着,杏眸里全是真挚,她摇头:“还是要感谢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