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方问了三遍,见她目中无人姿态嚣张,这才打算硬闯上楼。 她面前站着十二个人,每一个功夫都不低于刚才来刺杀的刺客。 即便如此,对方也没敢直接动手,因为这一地的尸体便是原因。 她们摸不清她的实力。 李知庆本以为自己的话还是得不到回应,正要皱眉抬手示意侍卫们强攻的时候,就见原本倚在一楼楼梯口的灰衣小姑娘慢慢站直了身体。 她一动,她面前的十二个侍卫手臂瞬间绷紧。 九号却是伸了个懒腰,侧眸看向坐在板凳上的李知庆,“你不是找她吗,她来了。” 李知庆顺着九号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庭院里站着一女一男。 撑伞的是个少年,一身青衣夏袍,衣摆靴子尽湿,衣服上有晕染开的血迹。 而他旁边的女子模样文气,白净的脸旁线条柔和,一双漂亮眼睛清澈干净,瞧着不过十六岁,身上衣服更是干干净净,不染半点血色,周身气质从容大气。 两人站在一起,当真是男貌女才。 梁夏单手拎着那一小捆竹条,面对这般场景,只是缓慢眨巴眼睛,唤了声,“李钱。” 二楼处的李钱瞬间应声,“在。” 梁夏抬脚进来,竹条放在一边,先是拎起衣摆拧干水,才抖着衣服说,“烧水煮姜汤,君牧洗澡。” 李钱,“是。” 见两人平安回来,报春立马抱着猪从楼上下来,“少爷,没受伤吧?” 他眼睛盯着沈君牧上下打量,见他身上血迹不是他自己的,这才松了口气。 沈君牧收了伞,本来想留在梁夏身边,但他淋了雨,衣服也基本全湿,只得先去洗澡换衣服。 从她出声的那一刻,李知庆就已经抬手让侍卫们退到一边。她手撑着长条板凳缓慢站起来,只这般看着对方。 少年叫沈君牧,那必然是沈将军沈琼花的儿子。 他身份明朗,站在他身边的女子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李知庆这才快步往前,撩起衣摆恭敬行礼,“臣,江州知州李知庆,拜见皇上。” 驿丞站在旁边,眼睛睁圆,视线在梁夏跟李知庆之间来回,最后抽了一口凉气,险些当场厥过去,立马跟着李知庆哆哆嗦嗦跪下来。 这姑娘竟是新帝! 梁夏进来,坐在刚才李知庆坐过的板凳上,竹条往地上一放那个,“出门在外,不讲虚礼,都起来吧。” 她让驿丞,“找个小刀来,我打磨一下竹条。” 指挥完,梁夏才问,“天黑雨大,李大人怎么会在驿站这儿?” 李知庆双手撑地,颤颤悠悠站起来,弓着腰跟梁夏坦诚说道:“臣收到冯阮冯大人的书信,她说您南下过来路上可能会有危险,让臣前来相迎。”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略显潮湿的书信,双手递给梁夏。 梁夏接过来,信封拆开,里面信纸上果真是冯阮的字迹,内容无外乎是说她要去东北了近期回不来,朝堂上可能对她、也就是李知庆没办法多加照顾,所以给她指条明路,让她来接到江南查神女跟动乱一事的新帝,博个立功的先机。 “对,臣跟冯阮冯大人当年科考同届,多年来一直有书信来往,算是故友,”李知庆笑了一下,“她可能是想给臣点条青云路,但……” 李知庆往大堂里环视一圈,苦笑又庆幸,“臣明显是来晚了没赶上救驾,不过陛下无虞更好。” 梁夏把书信折好递还给李知庆,有些好奇,“旁人都知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