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是谈拢了,老爷子快气死了。 他拐杖点向言佩儿,“你敢!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你要是跟他走,你以后就不再是我言府的孩子,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言佩儿瞪他,“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我既然姓言,那我在哪里言府就在哪里。你不认我这个女儿,我还没有你这样的爹呢!” “分家过,我不仅要分家过,”言佩儿说,“我还要把我睡惯了的床带走跟你分家过!” “你敢!”言老爷子差点气厥过去,挥起拐杖要打言配儿的胳膊。 言五从外面进来,伸手拦着,一把攥住拐杖,“老太爷,大人是朝廷三品的命官。” 不再是那个随他打骂的孩子了。 “言五。”言佩儿一看见言五,就跟小猫找到了大猫一样,委屈到伸手抱住她的腿,贴过去哭着跟她告状,“这个臭老头打我,可疼了。” 估摸着就痛,肯定青紫一片,言佩儿去挡的时候也没想过会这么疼。 果然老爷子这些年滋补的燕窝不是白吃的。 言五连忙弯下腰,掀起衣摆看言佩儿的腿弯,果然一道红痕格外明显,可见老爷子动手打人的时候是下了狠劲。 梅盛垂眸看了眼,眉头皱紧。梅小也伸头看,眼里露出愧疚。 他刚才不该那么想言大人的,主要是少爷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夫郎,老爷子说落少爷,她怎么都不帮忙说句话,只忍着。 外人都说言大人如何如何好,梅小却自私的觉得她窝囊,往上约束不了父亲,往下管束不了亲族。 可一想到言府是这个情况,他盲目的怪她做的不好也是对她太苛刻了一些。人哪有完人啊,哪能方方面面都处理的很好。 “疼坏了吧?”言五觉得这拐杖比打在她自己腿上还疼,替言佩儿放下裤腿的手都微微颤抖。 言佩儿犹豫一下,自己用衣摆包住腿,看着言五心疼的脸,摇头忍着泪说,“不疼了,你一来,它就不疼了。” 言五深呼吸,看向老爷子,老爷子心虚了一瞬,板着脸说,“我那是教训梅盛,她上赶着过去护,不打她打谁!” 言五诧异极了,这是她家娇滴滴的大人能干出来的事情,还学会护夫郎了? 梅盛跟言五一起把言佩儿扶起来,梅盛跟言五说了分家的事情,并打算带言佩儿一起走。 “分吧,”言五看向老爷子,“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今日便分了吧。” 她看向匀儿,“劳烦您把所有账本都拿过来,既然是分家,总得占着个分字。” 匀儿眼皮重重一跳,手指攥紧,稳下心神,柔声说,“五姨,您怎么能劝分不劝和呢,一家子要是分开了,像什么话。” 最重要的是,突然查账,他很多事情就瞒不住了啊。 言五看出他那点小心机,“您不去没关系,我找人帮您理账。” 梅小立马举手,“我会我会,我自幼跟少爷学这些,看账整理账目是一把好手,梅家各个铺子里的账房都没我厉害。” “那劳烦你了。” 言五发话,老爷子再拦已经拦不住了。 他跟老仆说,“去请御史台的那些大人们过来,让她们看看她们的御史要做什么,要跟她老父亲分家啊。我这把年纪了她竟想着抛下我,这个不忠不孝的人,配得上御史一职吗,我看她以后还有没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