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他那成绩,还考状元,”他妈本来就因为路子阳前段时间和路冉打架心里窝火,路子阳还把路冉的手都给打骨折了,路冉现在都还打着石膏,她看路子阳越发不顺眼,说话也变得比以前难听,“他能别成个社会渣滓都是祖坟冒青烟。” “你个当妈的你在放什么狗屁?”在饭桌边上看电视的他爸也觉得这话太刺耳。 这家里有几个孩子的,一碗水端不平那是常事,可再怎么偏心,也不能把另一个往泥里踩啊,搞得好像那不是自己小孩似的。 “他有把我当妈吗?他把我当妈他把他姐打成那样?路冉招他惹他了?他今天能把路冉往死里打,明天就敢把我们都杀了也说不定!” 路子阳踢了一脚桌子,他站起来转身走到门口,冷冷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眼睛一圈通红,开口时,声音沙哑,“路冉一个月生活费两千,我一个月五百,她买衣服去新东城,我得去老二街;路灿上书法班围棋班,我攒钱买个滑板还要挨你们的骂。别他妈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们与其担心我明天杀人,不如担心路冉那个婊/子什么时候连你们都给卖了。” 他说完后,用力搡上门,身后一家人都对着他的门又捶又踹。 男生坐在书桌给格子言回消息:我基础太差了,没办法,等考完了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儿。 末了,再给阴阳怪气的夏娅发一个摸摸头的表情包。 [公主:有不会的随时问我。] 格子言回复的消息在视野里逐渐变得模糊,路子阳抹了把眼睛。 . 匡放站在格子言家门前,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再在身前展开一件,“行不行?” 格子言刷着牙,“一般。” “我花钱定制的,”匡放把衣服塞格子言怀里,“你没看见你这件衣服胸前有一个王冠?” 格子言抱着衣服,看着匡放身上穿的那件,他那件的胸前不是王冠的图案,而是一个戴着黑银钢盔的狼狗头。 “......你审美还挺特别的。”格子言就知道不能在这种事情指望匡放能琢磨出来个好看的。 也就勉强,能看。 匡放进了格子言的家门,在厨房的冰箱拿了瓶牛奶,拧开后边喝边说:“骑士,公主,天生一对,你不懂就把嘴闭上只用和我舌吻就行了。” “......” 格子言刷完牙洗完脸回房间,他看着床上那件卫衣,走过去把衣服拿起来闻了闻,是洗过的。 格子言心底微微发软,他知道自己毛病多,但他不会拿自己的毛病去折腾别人。新买的衣服,格子言从来都是洗过晒过才会穿,匡放糙里糙气的,他要是直接买了就让他穿,他也不会说什么,顶多在卫衣里边多穿一件,不让衣服碰着自己。 他把衣服换上,正好合适,不过是宽松版型的,格子言其实不太常穿这种潮男运动风。 这一看就是跟匡放组成一对了,太明显了。 换完衣服,格子言又打开柜子找了只颜色和风格比较匹配今天出行的背包,他整装待发了,临打开房间门,脚步又停下。 格子言蹲在一排亚克力的矮柜前,他画画写字和练琴的时候,喜欢点香薰,于是也会收藏一些瓶子比较漂亮或者味道比较好闻的香水。 喷一点吧,格子言想道。 他埋头挑挑拣拣半天,才选定一瓶樱桃,味道不算特别甜,中调还有杏仁和酒感,整体的味道偏暖。 匡放悄无声息推开房间门的时候,格子言已经往手腕上喷完了香水,正在往耳后抹。 听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