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儿在家,有什么要帮忙的直接叫匡放就是。” 格子言还以为匡晟会说直接找他,结果是找匡放,父子俩,一脉相承的…… “好,谢谢晟叔。” 走廊静下来,格子言关上门。 房子很大也很空,搬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也还是什么样。 性格上,格子言也像许万林,对外界的很多事物和所有人都不是特别感兴趣,更遑论往家里搬,所以格子言的家和对门家里天差地别。同样的空调温度,格子言家里甚至莫名要冷上几分。 格子言躺在床上回复许万林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写完了。] [学校要重新分班,匡放的成绩太烂,我给他补几天。] [他做的饭挺好吃的,比你做的好吃。] 格子言对时间很珍重,他不会在手机软件上浪费时间,回复掉许万林的消息,他也没等对方回复,熄了灯,上床睡觉。 半夜,凌晨,窗外传来哨音样的风声,穿堂而过。 格子言下一秒就跟着风声被扯入梦境。 格星星去世那天,天上也刮大风,刮出一种吹断人心肠的狠劲,格星星嘱咐完她不放心的事情,安详地靠在靠枕上,“言言,给妈妈拉一首歌,送妈妈走吧。” 格子言重重点头,他跳到地板上,回到房间手忙脚乱地想把琴从琴盒里取出来,主卧里传出许万林被剜了心般痛苦的哀嚎。 此后的一整年,格子言都没有力气也不想再去拉小提琴,只是单纯地想用一段时间来怀念格星星,后来该履行向格星星说“好好生活”的承诺了,他又重新开始拉琴。 深蓝科技年会上的那些人是他重新开始拉琴后的第一批听众,虽然格子言并不是非常喜欢他们,他们的观念里没有边界感,偏偏他又是一个边界感比较强的人,就像……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几乎没有什么真的不能接受的行为,只是分人。 . 后面几天东城快速降温,夏天的热度飞速溜走了。 格子言换季会感冒,但他自己也无法预判具体时间,当天起床感到嗓子发痒,他就着热牛奶,一口感冒灵冲剂一口牛奶地把整包感冒灵倒进了嘴里。 “砰砰” 开了门,匡放冲进来,“靠,这两天怎么这么冷?不过我看了天气预报,国庆那两天会升温。”他已经换了秋季的校服,拉链拉到最顶上,立着衣领,冷白的一张脸,轮廓清晰得太锋利,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刺头。 “你感冒了?”匡放瞥到桌面上还没来得及丢的感冒灵袋子。 格子言套了件毛衣从卧室出来,“估计快了。” 匡放跟在他后边带上门,看格子言的脸色一直看到走出电梯,他后知后觉不耐烦地“啧”了声,也不知道他在不耐烦什么。 两人在家属院门口的早餐店买早餐,格子言的早餐简单,一个白水煮蛋一根玉米就差不多,匡放要了两笼小笼包。 热气缭绕,老板在里头忙来忙去的身影模糊不清,他扯着嗓门跟外头的人对话。 “小言,这两天冷嘞,你可别生病了,回头让许老师担心。”早餐店老板姓马,家属院老的小的都叫他老马。 格子言“嗯”了一声。 “匡子……”老马欲言又止。 “你再匡一个我爬进去给你锅掀了你信不信?”匡放双手插在兜里,他把心情不好写在脸上,看谁都不顺眼,听到不顺耳的话就更狂躁。 察觉到格子言在打量自己,匡放揉揉鼻尖,冷笑,“叫你就是小言,叫我就是匡子,有病。” 老马丢了只一次性塑料袋出来,里头装着只水煮蛋。 被匡放快手捡走,他飞快把鸡蛋剥了,塞格子言手里,一袋子鸡蛋壳顺手丢进了垃圾桶,“老马,快点啊我的小笼包,我们还要上课呢。” 老马用抹布擦着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