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路痴,和你谈论这个干么?” “增加知识呀!” “我的”他放开重新绑上绷带的手“丫头,我们别再谈论下去了好吗?”怎么无缘无故的上起地理课来了? “话题是你起的,我只不过是附和罢了。”她耸耸肩,挥动着手,一道英眉不断的紧拢着“其实你不用大费周章的替我上药,过三分钟我又会把它们全拆下来。” “不准拆。” “嘿!到底现在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是你的手绑着绷带还是我的手绑着绷带?是你的手痛还是我手痛?是你的” “不用再说下去了,都是你。” “真高兴你有这份认知。”她哼着,再度为手上的绷带皱眉。 雷电枕靠在沙发上,拉开双臂,自然的就搭上她的肩“在为手生气。”不是询问也不是关心,只是他开始一件问题的起点,但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感情,一点点温柔、一点点宠溺构成雷电这天生王者的哄人语气。 “唔”她应着,委屈又回到脸上,终于知道了,虽然有点慢半拍,不过——总比没有的好。 “说说原因好吗?是因为手疼,还是麻烦?” “一半一半。”巩凡妮又加了句:“不过手疼占的比率比较大,昨晚洗澡才碰到水就疼得不得了,害我连头也没洗就出来了。” “你不该碰水的。”他道“更不该碰肥皂。” “所以我才没洗头。”她道出生气的真正原因“连个头都洗不了,我简直就像个废人,而这个——就叫废手,头发再不洗,我就要成了个废物了。” 雷电望着她,真的是觉得哭笑不得,他知道她很特别,能扰乱他内心的女人绝对是非常特别,但从没想过她会特别到咒骂自己是废人、废手、废物? 她这一双能够设计出今年最受欢迎的首饰的双手,如果称之为废手,那全球大概十分之九的人都该跳河自尽去了。 “现在还疼吗?”雷电抚着她的手,她的手疼让他的心也疼。 “很疼。”巩凡妮嘟着嘴“不过给你摸摸就没那么疼了。”她很诚实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感觉,而雷电他喜欢她的诚实,这让他的嘴角向上扬起,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哎!有个人关心真好,我记不得有多久没人关心我了。”她柔柔的轻语“雷电,你是个好男人。” “我还可以做出更好的事情来。”他温柔的道,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像美酒般醉得令人化不开。 “嗯?”巩凡妮应着,被他抚着的一道道伤口全像不存在般,这真的让她觉得好舒服。 “我帮你洗头。” 她睁大眼,彷佛他说的是外星话似的吃惊的望着他。 雷电的笑意更深了,他明白她真正气愤的是因为没办法洗头,若真要彻底去除她的气愤自然就得除根,纵使他是“自然门”的雷电。 “相信你的耳朵。” “我是很想相信,但这太荒谬了,不行!绝对不行!”她拚命摇着头,仍未从惊愕中恢复。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有时一副什么事都不关他的模样,天塌下来他都能拿来当被盖,有时又幽默风趣、有时又惜字如金,又有时像个标准的大男人,而此刻竟肯放下身段来帮她——洗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个性的男人?她弄不懂。 “为什么不行?我是你花钱请来的保镖。”彷佛这句“保镖”就能说明他肯帮她洗头的原因。 “雷电,保镳的工作不包含帮老板洗头是吧?”她相信绝对没有,否则她外公身旁一堆跟班,怎么没见过他们哪一个替外公洗头了?“你不用这么嗯——‘尽责’。” “我一直是个很尽责的人。”他微笑,看她这么不知所措,他的心情就很高昂。 “嗯——雷电,你不用其的不用”她结巴着,手不安的左摸摸、右碰碰的“哎呀呀,我向你抱怨并不是暗示你得帮我洗头,我你是个男人,不能帮我洗头啦!” “你对男人有偏见?” “没有,我只是” “为什么你们能到外头发廊让男人洗,就不能让我洗?我难道不是男人?”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