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少了点。 没多久,两人已身在一家英式餐厅里。 杜凝啜饮一红茶,醇厚的液体不似咖啡微涩,反而散发淡淡的甜香,温热了心窝,令她流露幸福神情。 “原来你就是edith口中难以接近的新同事。”罗晓程放下茶杯,笑咪咪地说。 “是吗?我不知道自己是难以亲近的人。”她微叹。 “不是的,你人如其名,和蔼可亲、人见人爱。”罗晓程笑说,这是tansy,也就是艾菊的花语。 再次因为他的赞美而脸红,她不好意思地以喝红茶掩饰尴尬。“你说得太夸张了。” “我没有!”他大呼冤枉。“我是打从心底觉得你很可爱,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像花朵一般的灿烂,让看的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杜凝明知这是恭维话,还是忍不住露出笑容“你这么会哄人,一定有好多女人被你迷倒了。” “哎,要是你有个姊姊的话,自然变得这么会讲话了。”他可是自小被训练出来的。 “哈哈”见他像吃了苦瓜般的表情,杜凝唇畔的笑意加深了。 看见她的笑容,罗晓程也笑了笑,开始跟她谈及医院内鲜为人知的趣事。 就在两人沈浸于聊天的轻松氛围时,浑然没有留意在对街,有一台相机的镜头对准了他们 包厢中只有刀叉碰上搪瓷盘碟的清脆声音,坐在餐桌两端的人,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 也不管是由一流大厨做出来的精致美食,两人只是机械化地将盘子里的食物切成小块后放进嘴内,味同嚼蜡地将食物咽下。 端起盛满香槟的高脚杯,余泽喝了一口,思绪回到杜凝拿水泼他的那个中午。 他第一次见到她盛怒的模样。 在她以水泼向他之前的一秒钟,他还以为自己一直在为她着想。 搞不清楚她为什么那样对他,他为两人千丝万缕的纠缠下一个注解有错吗?他知道她体贴,不想michelle误会,可是他从不认为她需要那样做,还是说他管不好自己的心,让她承受了压力? 他明明努力地将感情藏好,也催眠自己要好好照顾michelle及她腹中的孩子,因为这是他的责任。 唯有这样,他才可以继续放任自己亲近杜凝。 但是她已经不希罕了。 为什么? 他哪儿做得不够好?他不敢逼迫她接受自己,在知道她心中没有他的时候,他选择了放手。也许他是懦弱的,但是他真的好怕,害怕有一天会因为承受不了她不爱他这个事实而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害怕到时她会因为恐惧而远离他,既然必须有人承受心碎,他宁愿痛苦的人是他。 偏偏,他还是按捺不住地占有了她。 借着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勇气,他以为能换来一个与她重新开始的契机,可是还未来得及开口,他便知道终此一生,他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连感叹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能以一个又一个荒谬的借口合理化自己的举动。 他真的无法想象没有杜凝的日子会变得如何的灰暗。 你要怎么想都无所谓,你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怎么可能?要他不管她的事,等于要了他的命! 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 至今仍无法忘记她决绝的模样,认真得叫他不得不相信她并非开玩笑,她是打定主意与他划清界线。 她就像空气,占据他周遭所有空间,将他绵绵密密的包围,而他心甘情愿地停在有她的甜蜜回忆里。 这或许是习惯,可是这亦是他的一部分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