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否真的助纣为虐,对她而言并不重要,他有身为律师的立场,有许多事不管个人意愿,他都必须去完成,就如他当初会跟她交往其实全是看在她父母的份上。 那时的她太年轻,不晓得如何掩饰对他的爱慕,为了不得罪父母这个大客户,他才会提出交往,即使对她百般宠溺,可是后来她从别人口中知道这并非他的本意。 要是她可以对此视而不见,他们现在可能仍是情人,但这有什么意义?她根本就不可能给他带来幸福。 何况,他并不爱她。 “对啦,我是不想知道。”余泽顺着她的话回答,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睡觉?脸色那么苍白,会不会是生病了?”掌心下是一片冰冷,她天生体温偏低,因此每逢冬天对她都是折腾。 杜凝拨开他的手,摇了摇头。“不是,整天待在室内,肤色当然苍白。”她不希望被他发现自己仍会因为他的触碰而脸红。 强烈的失落感自掌心爬满全身,余泽不着痕迹地甩开这种感觉,她不需要分担他的喜怒哀乐,他却总是控制不了想向她倾倒所有思绪的心情,偶尔甚至会幻想她能有所回应,只是他并没忘记他们早已分手。 即使分开了,他还是不愿松开手,希望待在离她最近的位置,以她喜欢的角色继续守护她。他以为自己能够退回哥哥这个位置,也努力地投入每一段恋情,偏偏仍为她保留了心坎一隅。 就算他知道她只视自己为哥哥也好。 所以她不曾为两人分手伤感,所以他们在分手以后── 继续做朋友! 这证明了她会接受他是因为他们认识太久,她只是不懂怎么拒绝他才会答应交往,他却像中了大奖般惊喜不已,最终却还是要放手。 他难掩失落,却不想与她断绝来往,只能拼命按捺思念,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想借此忘记她。 一阵沉默忽然间笼罩两人,幸好服务生送来餐点,也打破了隔阂,两人开始不着边际的闲聊,一顿饭在尚算愉悦的气氛下结束。 结账后,两人并肩离开餐厅,一阵冷风吹拂过来,杜凝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好意思。”她尴尬地掏出手帕,偏偏这时她再度打喷嚏。 “就说你穿得太单薄了。”余泽解下围巾,围在她的围巾之外。“我送你回去。” 她摇摇头“我有开车,可以自己回去。” “你有可能生病,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他故意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 “喂!”她急忙拨好遭揉乱的头发,没有留神自己被他拉着走,他甚至已开了车门等她。“darren,我真的可以自己” “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余泽低头看着她,语气放软了“乖,上车好吗?” “嗯。”她点了点头,听话的坐进副驾驶座。 他跟着坐进车子后,又道:“明天要上班吗?我可以请人将你的车开过去。” “我会自己过来取车。”她回绝他的提议。 对于她今晚多番明确地拒绝自己,余泽渐渐地感到气闷,他是好心建议她,就因为他赢了一宗她认为违反了公平正义的案子,所以她生他的气?还是说真正令她不高兴的另有其人? 比方说,她的男朋友? 想起上次她支吾以对,不愿多谈的神情令他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几乎捏碎了方向盘。 越想越生气,正当余泽想问个清楚明白时,转头便看到她睡着了的模样。 闷气陡地消失,他吁了口气,调高了车厢的温度,倾身替她拉好了大衣。 因为这个举动,他清楚看到她的脸容是如何的美丽,小小的瓜子脸,白皙的肌肤细致得找不到任何毛孔,秀气的鼻子,红润且厚薄适中的嫩唇,还有那双总是闪着盈盈光芒的水眸,就算没用上任何化妆品也隐隐泛着嫣红的脸颊,她的美丽浑然天成,美中不足的是眼底下淡淡的阴影。 该不会又熬夜了吧?说好听点,她对很多事都无所谓,说难听点,她是烂好人,说不定其他医生联合起来欺负她这个新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