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却因为肾上腺素而过度亢奋,完全没有任何睡意。 说真的,她也不太想睡,她只是不断回忆整理那些在脑海里的细节。 她等了好几个小时,中间去买了好几杯咖啡,她买了笔记本把自己锁想到的,记起来的东西全写下来。 她的特征,迷宫城堡,斧头死神,倒塌的塔楼,喷火龙 那个倒吊在水晶灯上女人莎拉,在床上被烛台捅死的某个胖子 她不想重复那个噩梦但她发现这么做让她的记忆更加清晰,当她开始画那迷宫似的城堡时,她发现她画出了城堡的外观,她在梦里没到外面去过,但她开始画就停不下来,她记得那城堡的样子,它建在孤立的悬崖上,前方有石桥,后方有一个院刊像是灯,但她知道那其实是古董电梯的东西。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停下了笔,看着那副草率的素描,心脏狂跳,然后她发现她刚刚不止画了这一张素描,她还画了其他的东西。 日光室,图书室,然后是长餐桌 那餐桌让她头很痛,它有些地方不对,她很害怕,莫名恐慌,她迅速将笔记本合起来,不想再看到它。 可是,另一个有着长餐桌的画面冒了出来,和她画的不一样,餐桌上没有别人。水晶灯在她头上闪耀,她坐在最尾端,餐桌上摆好了银制的餐具,反射着灯光。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男人站在她身后,贴在她耳边,亲吻着她的脸颊 那感觉如此真实,她吓得回头。 她身后没有人靠的那么近,人们行色匆匆,没有人停下脚步看她一眼。 “亲爱的,抱歉我晚餐迟到了。” 她从位子上弹了起来,惊慌的再回头,手上的笔和笔记本以其掉落在地。 这一回,人们转过了头,奇怪地看着她。 但他们都离她很远,没有人近得就在她耳边。 可楠白着脸,匆匆蹲了下来,抖着手将笔记本和笔塞进包包里。 他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拉起,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刚吞下三明治的胃蓦然一阵翻腾,她忍不住缩手,用另一只手抹着手背。 她需要去洗把脸,还有手。 那真实的触感让她只觉恶心有害怕。 可楠起身,背着包包快速的往化妆间走去,她洗好了脸和颈子,也洗了手,事实上,她洗了太多遍,直到差点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 为什么那个男人要叫她亲爱的?为什么他要和她道歉晚餐迟到了?为什么她会如此害怕? 镜子里的女人,脸上血色尽失,苍白的像鬼,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手还在抖,她抽了擦手纸把手擦干,那包包里的面纸擦去脸上的水。 她的头痛得厉害,冷水也没有办法让它好一点。 她需要一点新鲜空气。 可楠深呼吸,转身推门出去,试着走到机场外头透气,谁知却在门口撞到了一个男人,是她不小心,她走得太快了,恍神得很厉害,她没有注意看,她正要开口道歉,那股可怕的臭味却窜进鼻腔中,让她差点吐了出来。 那其实是香味,但是太浓了,反而变得好臭。 好臭—— 无以名状的恐慌,让她在还没来得及发现之前,就已经开始害怕。 她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然后她抬起头,看见那个完美男人。 男人脸上有着高傲又嫌恶的表情,但在看见她时,他愣了一下,棕烟中瞬间浮现激昂的情绪,然后他笑了,嘴角不高不低的微扬,露出完美的笑容。 长餐桌,下午茶,四柱大床—— 这一秒,可楠无法控制的颤栗着,知觉手脚冰冷,恐惧的连心跳都停了。 不会枯萎的温室花房,旋转的跳舞厅—— 男人微笑抬起头,触碰她的脸,她想闪躲,但她动不了。 她无法动弹,恐惧占据了她的身体,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完全无法呼吸。 他亲吻她的手指,他抚摸她的身体,他掐住她的脖子,殴打动弹不得的她——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前,低头凑得更近,她能看见他眼里透着兴奋的神情,能闻到他身上可怕的香味,她恐惧得不能自己。 他张开嘴,露出完美洁白的牙,吐出一句让她毛骨悚然的话。 “亲爱的,好久不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