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地方进行充能,通过投入「大秦圜币」或「玄票」使用,烽鸟中存入的钱也可以在很多场所直接使用。” 她取出一张黑色玄票,贴在旁边烽鸟台的一块方形区域,然后从树上抽出一片形如鸟的巴掌大小铁片。 陆尧这才注意到,整个烽鸟台都是由这样的鸟形金属片插入而成型,结构有些像是散热片。 这东西类似于公用移动电话 电子钱包,的确是城市基建的一次重大升级。 陆尧不由感慨:“掌握规则湍流的转化技术,大秦必定还会变得更加强盛。” “也经过多年的失败摸索,这才有了今天。” 赵珍珠笑着说:“时局变化总是起起伏伏,之前我国曾经陷入了一段很艰难的时间,不过现在靠着举国团结一致的集体劳作和难题攻坚,如今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倒是罗马那边,听说倒是因为虚镜变故而陷入了经济危机。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呢?” 陆尧点点头。 说到底,极端依赖于外部贸易,自身生产制造脆弱,始终有这个风险。 罗马的兴盛来自于条条大路通罗马,罗马的衰败也来自于此。 「黄粱楼甲贰」拥有三十六层,是一座高大的单檐歇山顶木楼,每一层能容纳的病人也很多。 两人一路乘坐升降机抵达顶楼,陆尧再次见到了马努。 马努的外貌倒是没什么变化,白须白发,眼袋松弛,穿着白色的病号服。他坐在一张旧桌子前,用炭笔在白纸上进行素描绘画,神色专注。 陆尧在他旁边坐下。 直到一幅画完成后,马努才松开手中握紧的笔。 纸上画着一個球体,它两侧各有一根条状长杆,其表面有着一条条螺旋、菱形与球形的复杂结构。 他依旧在画着自己的世界。 马努注意到旁边的陆尧:“你是谁?” “我叫黄甲。” 陆尧说:“之前我们认识。” “哦,我们认识?我记性越来越差,过去的事基本都不记得了。”马努露出努力回忆的神色,但依旧是记不起来,只能露出一个老人特有的傻笑。 “没事。” 陆尧说:“我只是偶然找到了一个东西,带过来给你。” 他将一个东西放在了桌上。 桌上之物让马努眼睛陡然睁大,他一把抓住,露出吃惊和不敢相信的神色:“这是……我的世界?怎么那么像我的世界?是造的模具吗?” 他手中是一个与刚才的画中物一模一样的东西。 只是这并非是一个虚空世界,而是一枚镀金簪子,中间是镂空金属,两侧是两根长针。与大多数发簪不同的地方在于,中部镂空金属球可以左右移动,能选择任意长度的簪头。 “你做的吗?”马努握住发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它。 “不,我从一个叫占叻的人那里得到的。” 陆尧遇到占叻时,仔细询问了他母亲的事。虽然占叻对于父亲的事没有一点印象,就仿佛那个男人从未出现过一样,但他记得母亲。 侬兰问有没有母亲留下的东西时,占叻就拿出了这根簪子,说只要给7000泰铢(1400人民币左右)就拿走。 困难的生活让老占叻已经没有余力去怀念什么,他需要钱。 陆尧买走了这根簪子———因为它看起来就和马努的画一模一样。除此之外,他还让占叻传给了自己那张合照。 “还有这个。” 他将打印出的照片也放在桌上。 马努看到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表情疑惑。 “他们是谁?” “是占叻的母亲,还有他的兄弟和妹妹。” 陆尧讲起了这一家人的事,讲起那个不论怎么回忆,都显得像是从未出现的过的父亲,以及如今占叻的生活情况。 马努愣了愣:“他是我的孩子吗?” “我想是的。” “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我看到你的这张……照片,上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不知道,我一点都想不出来。” 老人喃喃地说着,他翻开旁边凌乱对得的画纸,从里面扒拉出画着无脸女人的肖像,对比着照片和素描。 “我画的像和她很像,但我完全想不起来。” “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啊。” 马努用手抓着头发,脸上露出茫然而痛苦的表情。 遗忘者的记忆会持续消失。 但就像宋诗宜说的那样,肌肉记忆却会保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