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心里不禁笑对方闷骚。 温睿站在货架旁对比两瓶洗发水的区别,从后面伸出来一只手,将两瓶都放进了购物车里,他诧异地看向江悦庭:“拿那么多干嘛?你不在家,我用不了那么多。” 江悦庭一本正经地糊弄他:“保质期挺长,你慢慢用,省得你过段时间还要出来买。” 温睿看出他是着急回家,起了坏心思,把两瓶洗发水又拿了出来,慢腾腾地说:“没事,我喜欢逛超市。你说要哪瓶?” 江悦庭:“右边的,你不一直用这个吗?” “可人家说,总用一种不好,我想换种。” “那就左边的。” “可这个用了那么久突然换,我有点舍不得,这个新的不知道怎么样,万一还没原来的好用。” 江悦庭:“……” 温睿继续碎碎念:“我再看看,要不再看看别的?”他说着准备再去货架看看却被后面的人给拉住了,江悦庭力气太大,动作又着急,他一个不稳跌到对方怀里,额头还碰到了对方的下巴。 江悦庭皱了皱眉,温睿连忙去揉他下巴,“疼不疼啊?”都撞红了。 江悦庭沉默了两秒吐了两个字,“没事。” 温睿给他揉下巴,责备地说:“别那么急躁。”这会这边没人,除了监控能看到两人的动作,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见两人的亲密举动。 江悦庭突然说:“就选原来那个。” 温睿见他还在纠结那个,刚想点点头同意,就听对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温睿看他不惜色诱自己温温地笑开了,“好,那就这个。” 拿完洗发水,江悦庭就要推着购物车去收银台,温睿说:“我想买烤箱,我们去楼上转转,买个烤箱吧。” 江悦庭看出了他的坏心思,拉住他的胳膊,面无表情地说:“故意的?” 温睿:“没有,我就想要烤箱。”可和江悦庭对视几秒,他就软化了,“好了好了,不买了。” 两人推着购物车去结账,一起回了家。 温睿站在桌子边,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看样子还要摆好。 江悦庭从后面搂住他,报复性地啃咬他的耳朵,“你就是故意的。” 温睿笑着躲他,嘴硬说:“谁故意了?东西乱糟糟的,不得摆好。” 江悦庭伸手抬起他下巴,凑过去吻他的唇,“温老师变坏了。” 温睿扭着头回吻他,江悦庭直接把人翻个身,让他坐在了桌子上,一下一下地吻他,把人亲得软成一滩他才作罢。 江悦庭和他头抵头,鼻息相缠。温睿眼里满是柔情,他伸手勾紧了江悦庭的脖子,温声说道:“好了,告诉你就是了。” 他用稀疏平常的语气和江悦庭讲了一个故事,他编造的故事。 故事里的他仍然在十八岁那年不管不顾来了这边,他还是遇见了江悦庭,还是把他带回了家,不过这两世有很大差别,故事里的两人是在江悦庭流浪的时候才相遇的,那辈子的他没能遇见张爷爷,也没能将两人的户口迁在一起。 那辈子的他没学历又没手艺,为了更好的生活只好去大城市找出路,他在一家酒店里当学徒,每天都过得很辛苦,可只要有江悦庭他就活得很开心……故事的结局没变,他还是猝死的。 这个说辞他在心里打了很久很久的腹稿,反复地圆那些谎,他一遍遍地念,仿佛那样的他们真得存在一样。 他怎么敢和江悦庭说实话?他怎么敢告诉江悦庭,在另外一个时空中他们在各自的痛苦中,在铜墙铁壁里跌跌撞撞,自生自灭,很久很久以后才得以相遇,可那时的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一想起这些他就觉得疼入骨髓,他不舍得让对方也像他这么疼。 江悦庭一直看着他,目光越来越冰冷,仿佛藏匿着一座终年不化的雪山,他捏紧了温睿的腰身,疼痛渗透到血肉中,恍如一张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着他的心,肆意撕扯,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 他强压住内心的愤怒,一字一顿地质问:“你怎么敢瞒着我?”他想到这人七月份午夜惊醒的事,那夜这人缩在他怀里,心里百转千回,绝望而又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白天的到来,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能做,就那样让他哥一个人扛住了那些痛苦,还说难听的话伤害他,江悦庭只觉得心头在滴血。 温睿凑过去讨好地亲他的鼻尖,“都过去了。” 江悦庭一想到这个人瞒了他那么久就觉得心疼,他艰涩地开口,声音沙哑:“你走了我怎么办?你怎么那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