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被吸得生疼时,周梦岑有一刻清明,忽然担心书颜会醒来,便咬了下他唇。 刚好是在嘴角伤口处。 狗头创可贴不知什么时候被撕下,不见踪影。 秦墨嘴角牵动,退开身看她,喉结依旧克制不住滚动,拇指揩去她唇角的水渍,轻揉慢压。 “周梦岑,你也是我的软肋。” 他也想保护她,不想她一个人去闯刀山火海,从前他不知道便算了,如今知道了,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情。 周梦岑只觉得他指尖像是带了火,在她唇边燃烧,然后又蔓延至她的脸…… “秦墨……” “嗯?” 她抬手勾住他脖子,气息还未平稳,嗓音带着微哑,喊他名字都像是在挑战他的隐忍。 “如果……你真要帮我,”她咽了咽口水,对上他炙热的目光,“就帮我复盘一下,当年……我母亲特效药的真正结果。” 秦墨看着她,没有答行不行,只是将她再度按到胸口抱住,吻了吻她的发。 “那你呢?” 他明白,研究所这件事情,只有他去做最合适。 且不说这个复盘过程,是把已经愈合的伤疤撕开,撒下一把盐粒,会让她痛苦。 重现她母亲当年病情的治疗效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找一个跟她母亲当年病情一模一样的患者,还要重新研制出当年所用的特效药,这就势必要把之前研究所的资料找回来,如果周梦岑亲自去做,势必会打草惊蛇,引起盛家的注意。 “盛家已经快顶不住了,他既然伤害了我的家人,我就绝不会让他的家人在国外逍遥法外。” 周梦岑懂他们这些亡命之徒的招数,无非是像七年前周云清那样,把财产转移到国外,再把妻女送过去,即便他们出事,起码可以无后顾之忧。 两年前,她能发现盛家跟周云清勾结,还是因为秋阿奶给了她一张银行卡,说是周云清入狱之前塞给她的。 周梦岑本以为是周云清留给他母亲养老的,还想着帮她把钱取出来,竟发现足足有一百万,再一查,才发现卡里每年固定时间都有二十万打入。 而那时,周云清身陷囹圄,周云清的妻子儿女在国外过得也并不好,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打给秋阿奶,周梦岑特意查了下源头账户,才发现是盛灏的哥哥盛瀚名下的账户打过来的! 因为那张银行卡,她抽丝剥茧察觉出,当年参与作案的,不止周云清和孙连成,还有隐藏更深的——盛家。 “这些我也可以帮你……”秦墨还是想跟她一起面对。 “不要,”周梦岑抬起头,神色已经恢复如初,“这段时间,你不要找我,我们的关系,在盛家的事情解决之前,还不能被发现。” 这次,秦墨没有再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眉心拢起:“可那位盛二……” “所以,书颜那边,你跟我打官司吧。” “什么?”秦墨眉心拧得更紧。 “只要让他们以为,我们两人因为抚养权闹得很僵,他们就不会怀疑你。” “不能去找你跟书颜?” “……嗯。” “那电话和视频总能打吧?” “……晚上九点。” 是他当初约定好给她照片的时间。 如今也成了两人以解相思之苦的节点。 秦墨沉着气息,缓缓阖上眼,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这种要假装不熟的滋味并不叫人好受,比在纽约那时还要苦涩。 可秦墨也清楚,她的决策没有错。 盛家虽然已经无力回天,但仅仅让他们破产还不足以解恨,七年的事情要想彻底查清,找出证据给他定罪,就必须尽快行动。 “周梦岑,答应我,要好好的。” “好。” 秦墨低头再度吻上来的那一刻,周梦岑感觉心脏好像骤然暂停了,这次她没有丝毫拒绝,仰头承受着,双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肩。 偌大的办公室,只听到两人交缠的呼吸声,每一下都像落在她心上。 —— 四月下旬的海城,风平浪静。 然而这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种不安的气息,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这日,城东酒吧。 从归来酒店辞职后,盛灏便跟往日的狐朋狗友们,日日在酒吧浑浑噩噩。 “二少,许久不见你出来了啊。” “对啊,今天怎么有空找兄弟们了?” “还以为你被女人伤了心,回家种地去了?” 被人打趣,盛灏脸色没什么变化,握着啤酒瓶有一口每一口喝着,但听到“女人”二字,他抬了抬眼,眸中有些戾气。 众所周知,盛二少眼里心里的女人,除了周氏集团那位女董事长,再无别人。 “你什么意思?”盛灏喝了点酒,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