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说鸟脑袋们都是鸟脑袋。 艾叶本想调侃几句缓和下数百年不见的尴尬感,怎奈话音刚要出口,全成了哭腔,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终是像个孩童一般强忍不住,似乎要将这七百多年的委屈一道用眼泪给洗刷出来地趴在开明怀里,泣不成声! 身后屏障外的暴雪肆虐,眼前华表池水灵气荡漾,绯色晚霞映得漫天紫粉。 “为什么不要我……” “那日为何要走,为何再不开山门见我!” “哥……” “哥!!!” “快八百年了,八百……我一个人……无处可去,我……都不要我……怎么都不要我了!!!” “呜呜呜呜——” “蛮蛮曾是最听我话的,也不认识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与你解释。”开明摸着他头的手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触电般松了开来,皱眉狠地揪着衣领把他往外拔。 妖王之子不可同活,天谴若至会要了他的命,多年来狠心躲着不与他相见也是为此理由,怎奈艾叶两手咬得紧,受力的一瞬嘶声竭力地大叫: “别赶我走!” “你看看我啊,你看我!我不是妖了,你不用杀我了……我也再不用躲躲藏藏的活了!” 他颤抖着糊了血的手,从胸口掏出一枚仙牌,晃在开明面前。 嘴角虽是笑着的,眼神却满是战兢。 “世人皆当我死了。”艾叶颤声道:“九子艾叶早就死了,死在益州的荒野魂飞魄散,亦死在那方死方休的镇妖楼中为天雷碎骨!” “我现在是天界的小仙官了!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你看,你看…!” “你……” 开明有一瞬惊诧,垂眸落在他满身血迹,停下将他向外扯的力。 “我可想你。”艾叶低了头,两手无力落在身侧,唯独哭腔止不住: “我过得不好,一点不好。” “他说过会回来,但他失约,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他……” 他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浑身因痛而止不住的抽搐。 “哥,我好疼……好疼。” 说罢,又一口血涌出。 游奕在一侧大惊,暗思他这一路也没受什么伤啊? 艾叶的头又低了许多,下巴几乎贴在胸前,两肩抖得厉害。 无人可知那九雷压顶带给他的不只是遍体鳞伤满目疮痍、元神尽碎的痛苦, 更是每当体内真气不济时,烈火灼骨的折磨。 他带着这一身的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