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起伏,他失了智,发了疯,没了生的念头,成了活脱脱的人间鬼煞。 “他……”艾叶浑身发抖。 “他!” “我……我救不了他……” “你在说什么鬼话……!” “顾望舒!!!” 艾叶带着被逼无奈的哭腔大喊出口,再不顾他如何挣扎如何疯癫的捶打顶撞自己,狠狠将他搂按进怀里,强吻上双唇! 怎奈顾望舒癫狂至极,一口咬伤艾叶嘴唇,登时满口血腥涌进颅腔,逼得他急喘着止了声。 “顾望舒!你冷静一下好不好,冷静一下!等你平静了我便带你去找他,我答应你,定会去的!” 艾叶舔了唇上的血急道:“我会带你去,带你回去。” 他将他抱在怀中轻抚头顶银发,像在安慰个受惊小兽,耐心又温柔的,直到怀中人渐渐停了要命的哆嗦,筋疲力竭再昏睡过去。 “别再做噩梦,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便带你走。” “你怎么不配活了,你……至少还有我念着啊。” 艾叶不再作声,抽泣都不敢发出声音,轻手将他抱回榻上,盖好被子。 - 谁成想昆山之巅看似终年覆雪且由万里暴风雪障隐着的绝地之后,竟有这样一方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仙境。 他是在这种地方隐世千年长大的。和想象中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终日踏雪顶风得寻山涧避雪谋生完全不同,果真算得上养尊处优。 顾望舒浑浑噩噩又睡了一天一夜,艾叶也担惊受怕握着他的手扶在榻边跟着眯了一天一夜,片刻都不敢放开。 以至于顾望舒再次清醒过来时,只是才睁了眼,略显迷茫看着眼前陌生且显富的饰紫檀木榻深吸了口气, 还打盹儿的艾叶立马“噌”地蹿了起来,如临大敌似的死盯着他,手里攥得可劲,勒得他生疼。 顾望舒缓缓坐起,艾叶视线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并抬起。 被褥随动作挂不住肌肤滑下,他拧眉看着自己胸口已成森然红结的伤疤。 头还是疼得厉害。 顾望舒表情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缓上好半天后沙哑开口。 “这是……哪儿。” 艾叶神色紧张地快答:“我家!” “哈……” 头疼的人往往精神也很萎靡,顾望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问自己怎么活的,问怎么到了你家来,或是问……怎么逃出来的? 罢了。 良久,他环视着这大略素朴,其实细看每一件摆设都是精心雕绘别出心裁的屋子,憋出句: “你家,挺富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