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现在在大爷面前说不上什么话, 大爷虽然还算宠她,也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求。要不然, 还可以给玉蝉求情。 “姨娘,快睡吧,奴婢听说二爷今儿晚上回来了,说不定玉蝉姑娘的事情还有转机呢。”丫鬟劝道。 同为丫鬟, 起初见玉蝉被罚都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真正的时候玉蝉被送出去, 她们又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海棠看向自己的婢女:“你是说二爷回来了?” 婢女笑道:“是啊。” “那就太好了, 我真希望二爷能为她作主。”海棠暗自道。 ** 若薇见铜镜中的自己已经装扮好了,又起身穿上桃红百子刻丝银鼠袄子, 外头罩着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面系着大红金枝绿叶百花拖泥裙,但凡新妇的衣裳都是多子多福,不是百子图就是葡萄石榴这些多子的图案。 回门自然得穿着郑重一些,就是刘寂今日也是一身华服,很有侯门公子的样子。 “昨儿你一回来就说今日回门,可现下是大嫂管家,我们又没有提前知会,也不知道这回门礼准备妥当了没有?”若薇自己也管过家,知道不是要什么东西就立马出现在面前,都要提前知会的。 刘寂笑道:“放心,就是大嫂一时忘记了,我娘也会准备好的。” 二人起身出门,风太大了,翠茹正道:“二奶奶,奴婢替您把兜帽戴上。” 却没想到刘寂伸手:“我来。” 他低头认真的为若薇系着帽带,若薇见他手指蹁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个子很高,肩宽腰细,无端给人一种安全感。 “走吧。”若薇拢了拢外面的披风。 袁氏早就候着他们了,见刘寂过来,还亲自点了一盏茶给他:“这些日子风餐露宿的,来吃点热茶。”又看了若薇一眼,脸上欣慰的很:“你们夫妻和睦,我就很高兴了。今日回门,代我给你爹娘问好。” “是,儿媳知道了。”若薇笑道。 正好刘宥和韩氏进来了,刘宥进来,刘寂赶紧站起来喊道:“大哥。” “二弟回来了,听母亲说你出外办公差,差事可顺利?”刘宥撩开袍子坐下,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几分关心。 刘寂呷了一口茶:“一切都好,多谢大哥挂记。”随即又问起:“听我娘子说海哥儿哮证犯了,也不知道现下如何了?” 刘宥沉吟:“也不过那个样子,等开春就好了。” 看着他们兄弟说话,若薇总觉得他们一点也不亲近,表面功夫都没有做好,再看袁氏,见他们兄弟说话,身体倾向刘寂,这是人无意识的表现。 尽管袁氏认为这个爵位应该给大儿子,还让韩氏管家,可是她心里是很喜欢刘寂的。 “好了,你们也别耽搁了,宥哥儿媳妇,你把他们的回门礼准备好了吧?”袁氏看向韩氏。 韩氏笑道:“您放心,早就准备好了,我也不知道二弟何时回来,但想着先备下总不至于手足无措。” 袁氏看起来很是满意:“宥哥儿媳妇一贯妥帖。” “母亲谬赞。”韩氏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若薇随着刘寂起身,刘寂走了几步,又对袁氏道:“儿子先随儿子媳妇回门,回来再找您叙话,儿子有许多私房话想和您说。” 袁氏尴尬的看了刘宥一眼,又打了个哈哈:“知道了,好好的陪你媳妇儿。” 却说夫妻二人走出正院,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穿着短打的小厮跑了过来,在刘寂面前跪着喊冤。 “二爷,玉蝉姐姐她是被冤枉的,她根本就没偷二奶奶的钗子啊,如今,如今她就要卖到下等的窑子里去了,二爷快去救救玉蝉姐姐吧。” 若薇当即反应过来,难怪她只知晓玉蝉偷窃,却不知道她偷窃了什么,顾妈妈也是春秋笔法,说的不清不楚,原来是说偷了她的金钗。她看向刘寂:“我并没有说过我的金钗子掉过,顾妈妈那里我曾经问过她,她说是玉蝉偷窃东西,怎么没说是我的金钗啊……” 这样闹开,仿佛是自己陷害了玉蝉似的。 刘寂的长随常满立马跑过来拉开他:“小顺,你在这里胡吣什么。” 小顺哭着抹泪:“我没有胡说,玉蝉姐姐管着二爷院子多年,二爷让她管着玉器古玩一件都不少,怎么可能会偷二奶奶的金钗,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打量着若薇,这种手段一般都是内宅妇人常用手段,除了若薇就没有别人要除去玉蝉了。 因为玉蝉是大丫头,很有可能做通房,若薇铲除她很得当。 要不然难道是韩氏吗? 玉蝉是二房的一个丫头,她对韩氏又没有威胁,也不在一个锅里吃饭,这肯定是二奶奶先下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