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儿还看到了她。 只是金阳县主现下和袁氏还有杜若薇攀谈,她不好过去了。 若薇正向金阳县主行礼,这位金阳县主若薇曾经在宫中见过她,承恩公世子之妻。她曾经向爹打听过,那日追杀刘寂的人,恐怕就是陈国舅。 故而,她是不准备和金阳县主交情太好,毕竟每个人都是有立场的。司马光和王安石都是私德堪称完美的圣人,二人曾经还是朋友,但还是因为新旧党争闹的你死我活。 金阳县主倒是同袁氏道:“这位杜家妹妹我先前见过一次,仿佛她是替郦姐姐出头,那次真是看的我胆战心惊。” 若薇笑道:“莫说是我与郦姐姐在闺阁中时手帕之交,就说是个普通人,我见此冤枉肯定也会出头。” “那也是你自个儿有勇气啊。是了,我家下个月在琼林苑有打马球比赛,到时候下帖子请你过来玩玩。”金阳县主很是好热闹的样子。 袁氏在旁解释道:“承恩公家的马球场在上京很有名,就是你姨母未生你表弟前也常过去,这马球近来又时兴起来,你也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若薇面上故作为难:“只是我不会打马球?就怕害大家扫兴。” 金阳县主道:“现下闺阁女儿以针黹女红为主,会打马球的都是成侯夫人她们那一代人,就是我也是后来才学的。如今四海升平,京中风气不比往日,这两三年来又开始马球盛行了,你不会也不打紧,可以过来坐坐,看别人打。” 都说到这个份上,若薇自然盛情难却,脸上看着十分欢喜。 双方寒暄完了之后,袁氏有相熟的夫人过来说话,若薇也也在观察周围,她姨母成国公府今日去了马家,舅家宣平侯府又在守孝,这样在勋贵圈中,也只能自己一步一步慢慢的来。 这样的场合也有主家张罗,兰夫人的儿媳妇张氏对婆母刚才和靖海侯婆媳发生的事情是一清二楚,但她不会那么傻去得罪靖海侯府,说白了,婆母有这个能力发难人家,自己可没有。 所以,张氏过来和若薇道:“刘二奶奶,她们那边正攒了个局打马吊,三缺一,让我过来叫你呢。” 若薇从善如流,自然应下。 牌桌上坐着的是定安伯夫人、嘉宁郡主还有广宁伯府的三太太,若薇看了不远处的容梵音一眼,心道这广宁伯府也真怪,好好的家不让世子夫人当,让二太太当今,陪客也是用的三太太。 定安伯夫人是若薇在宣平侯丧礼上见过的,她和袁氏年龄相仿,但区别很大,袁氏给人的感觉如春风拂面,定安伯夫人就是冷硬刚强,不苟言笑仿佛刻在她的法令纹上了。 但两家又有奇异的共同点,都是未立世子。 靖海侯府是因为恢复爵位也不过十年的功夫,之前刘寂年纪才十岁,年纪小,长子又回归了,守孝又有三年,因而迟而未决。这定安伯府呢,则是嫡庶之争,这和成国公府还不同,姨母到底生了嫡长子,定安伯府长子二十多岁了,还颇能干,在五城兵马司任职,但是嫡子今年不过十岁,人也不太成器。 嘉宁郡主则打扮考究入时,看人时下巴总微微抬起,显得身份高贵,当年若薇和刘寂还未定亲时,这位郡主还想把若薇说亲给她的次子。 这几位都是颇有身份的勋爵夫人,只有若薇今年不过十五岁,却能够上桌,所以她坐下来态度最是谦恭:“几位都是我的前辈,我怎么敢与这几位夫人同桌?” 说完话,又要站起来。 还是张氏按下她:“二奶奶这就客气了,不过是大家在一起抹牌罢了,酒桌上无大小,牌桌上也是如此。” 兰三太太也在一旁劝道:“是啊,咱们正等着开局呢。” 如此,若薇才坐下,又露出一幅新手的焦急感:“可我不太会打牌,不过是刚学没多久。” 牌桌上其余三人却是大喜,新手嘛,没经验,不就输的多。她们可最爱新手了,再有,这牌桌上牌品就是人品,大家也能看这杜氏的品行。 若薇坐下来就抹牌开局了,翠茹开着钱匣子在旁,还没打上两圈,嘉宁郡主手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