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大家伙一协商,村里就自己解决了。 他没有流露出这个意思,但是赵家人看出郑村长的犹豫,赵老婆子不干了,她家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怎么能忍下,再说明眼人一看她家占了下风,这以后在村子里的威望可就没了。她不干,她在地上打滚,哭着着拍着大腿,要郑村长给他们家一个公道。 周郡虽然虚弱,但是提高了声音抢在赵家人开口前说话,“是赵家先动手打人的。他赵家说下营村就是他们说的算,他不给我们放水就不放水,谁也管不了。我们已经迟了三天没放水了,赵家的说还要我们再等一天。” 他喘粗气,费力地咬着字,尽量让所有人都能挺清楚,“村长,赵家已经放了七天的水了,每家放水一两天,他家人多地多多放几天,我们不会说什么,可是他们可是足足多放了四天水,我们田里再没水可就迟了春耕了。您也知道我们逃荒到这,就指着这田里活下去呢。” 他停下喘气。 周里正颤巍巍地接着说了下去,“我一把年纪了,从不说大话,今天这事我们有错,可是我们没有法子了,我们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不争,就无法活下去了。今天赵家谁有个好歹,我周绍给他偿命!” “俺王虎给他偿命!” “俺王铁牛给他偿命!” 赵家的老婆子开口了,“你们看看他们多嚣张,偿命,你们的命有我儿命值钱吗?你们赔得起吗?” “啧啧。”不知道看热闹的人群中谁开口了,“都是泥腿子哟,怎么就你们赵家的命值钱了。” 赵家的嚣张跋扈下营村谁不知道,当然有看不顺眼的,此刻开口也是看出了这群外来的人团结,而且看他们占了上风。难得能看赵家的笑话,不说两句都对不起以前他的欺负,有看不惯赵家几个孩子欺负他们家的孩子的女人就跟着嘲讽。 “难道赵大家祖上出过王爷官老爷?”有人故意开口。 有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哎呀,婶子你可别瞎说。都一个村的,说这个是要闹笑话啊。” “是啊,都是爹妈生养的,一个村里的谁比谁命贱啊。要说啊,赵婆子,快去请张大夫来,我看三娘的头发要保不住了。” 赵老婆子气得七窍生烟。郑村长不管那么多了,让村民们别看热闹了,搭把手,把那些不能动弹的人都抬回家去,他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姜村的张大夫来。 他跺脚,唉,里正怎么还不来,他都急死了。 他挨个看了看他们的伤势,有几个的确很严重,但还好还好没出人命。赵大郎和赵家五郎的伤势最严重的,赵家大郎是周二贵周明等几个人打的,赵五是王虎和王铁牛打得,头打到他们头了。其他的人都是皮外伤,不要发烧,都死不了。就是被王铁牛铁锹打到的地方会格外严重和疼一些。 张大夫来看到这么多人受伤,头都大了,他只是一个乡村大夫,看不了这么严重的啊。他给轻伤的人开了一些药酒和两副药,对于赵大郎和赵五郎还有王虎和王铁牛和周明,他说必须要抬着他们去镇子上给看。他看不了,快抬走,到镇子上去。 郑村长发愁了,这么多人去镇子上请大夫,这药费怎么办?赵家一口咬定要周家人赔。不赔,她就不让儿子去镇子上看病,就这样熬着。 去哪赔?拿什么赔?郑村长都想骂娘了,看周家人和王家人他们那穷样,家里东西都没几个,要是有钱还能为了争水打出这么大阵仗。 那个王铁牛说了,他死了不要紧,死前一把火也要烧了赵家,反正他光棍一条,不亏。就算坐了牢,回来后也要报复。 周里正也奄奄一息的表示,赵家人死了不要紧,他们会给他偿命。王虎媳妇更是极端,当着他的面要上吊。 郑村长骂了娘也无济于事,特么的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外乡人也是流氓性子。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家逃荒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回还真豁出去了。 郑村长等来了里正,里正管着一百多户人家,权力比他大,家业比他大,威望比他高,当然也比他老谋深算,当即道:“先把伤势重的几个人送到镇子上,药费我先出,总之不能死人。” 他治理的地方死了人,他这里正首先要被问责,里正虽然不是官吏,但是在本地一般帮着县令治理地区村民的,村民的大小事情都有他负责的。死了人,不光他要倒霉,县令也落不到好处,更别说还是为了争水,去年分过来的流民和本地村民打了起来。这不是明摆着说他管理不到位吗? 虽然他还能做里正,但是和县里其他里正一比,面子上就不好看,县太爷对他也会有想法。他还指望着自己儿子继续做里正呢。这事闹开后,大姜村还有七八户流民安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