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影子了,他看到身后有些人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开,一道道影子被风干遗落在后面。 周郡道:“别看了,省点力气。”他们的路还不知道在哪呢。他们是下午出发的,为了避过日头最毒辣的时候,就这样走到了天黑,彻底看不到路的时候,双腿不听使唤,如同灌了铅的似的,前面传来消息说可以休息了。 他们离里正家的板车不远,见里正家啃着干饼子,心底羡慕。周郡拿出草料让几人吃,接着小心翼翼地喝了几口水,陶罐里也是装满了水,现在这水可是他们最重要的物资了。 路拾一直在睡着,恹恹的,脸通红,光着屁股,只露出眼睛和头皮,路云把布包给他包了起来,免得蚊虫叮咬他。这大半天,路拾只喝了水。路云把草料用树枝捣了捣,捣成浓汁喂给他,吊着他的命。 周郡根本睡不着,蚊虫太多了,他护着周娇,把她全身裹起来。周娇体重轻的跟小猫一样,全身都是骨头,周郡心酸。他嘴里里咬着猪草,嘴巴里都是青草味,酸涩又带着苦味,而且越吃越饿的感觉。 路云又捡了块石头开始磨镰刀。 到了下半夜,周郡眯了一会儿,又累又饿顾不得蚊虫了,睡着了,怀里的周娇小心动了动,他醒了过来。 “哥,我吵醒你了。” 周郡醒了过来,见路云和路拾都在熟睡,他拍醒他们:“我们赶路。” 周郡不怕赶夜路,准备趁着月光,往前赶路。然后在前头等着周家村的人,这样他们就能够白日多休息一些时日。他们脚程慢,很容易落在后面,所以周郡想出了这个法子。 周郡抱着周娇,路云把路拾挂在胸前,手握着小镰刀,慢慢朝前走去。周郡用树枝在前面探路,头上月光皎洁,两旁睡得都是人,大摇大摆的躺着,当然还有警惕的人看到他们几个,但转了个身又睡下了。 他们四个没有威胁。这一路都是人,每个几米总能见到人。也有和周郡想法一样的人,夜里赶路,慢慢的却又坚定的走着。走一段路,休息一会儿又开始走,一直到天亮,然后开始休息入睡。 白天到了,几人睡着,等里正他们赶上来,略过正午日头足的时候,之后再赶路。一连两三天,他们都是这样,虽然睡眠不足,但的确是少受了一些罪,晚上夜行,也能够躲过日头,也能省一点水。 今天夜里陶罐里已经没有水了,只有水壶里还有水,身上的草料也都吃完了,树根也吃完了,但还没有见到水源或者有绿叶的地方。 明天就要断水断粮了,几人心情和脸色都不太好。但他们依旧按照之前的步骤夜行。路云感觉胸前一热,知道路拾尿了,他停下小声道:“大哥,我们休息一下。” 周娇动了动,“哥哥,我下来自己走。”周郡算了算,走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可以停下来了。 周郡见周围有干树根已经都被挖出来了,倒在地上,便知道前面还是没有水,他专门远离了人群,让几个人在这里睡觉。他把周娇怀里抱着的陶罐和背着的水壶放好,一人又分了最后一点水。 水壶空了,陶罐干了。 靠着倒在地上的树干让路云等人睡觉。他拿过小镰刀,准备削成一个尖头武器。 路云绕过大树,把路拾放在树干上,把尿湿了的衣服换下来让它散散味。铺在了树干上,接着入睡。路拾小声哼唧了起来,路云把他放在了自己怀里,路拾却大哭起来。 周郡起身,用布料把路拾全身包裹起来,放在了周娇身边,用周娇的衣袍一脚遮住了他的脸,路拾不哭了,眼睛却睁开了。 周郡没再管他,而是继续去砍木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黑影窜出来,往路拾那边抓。路云吓了一大跳急忙扑过来,周郡反应迅速,拿着镰刀就往黑影身上砍。 黑影倒下,吧唧一声。 路云惊喜地叫出声,“啊,是……野兔。”他后面声音小了,惊讶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周郡也惊讶不已,拎着那道黑影,的确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