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惊惧的不是死亡,而是他近乎残酷的方式。 这是个怎样无情的人哪!如此愤世嫉俗,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感觉如此深刻,他的内心定是充满了孤独和愤恨,冰冷黑暗没有光明。要怎样的境遇才能练就这样的人心?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好象是针对冀哥哥,难道他跟冀哥哥有仇么? 冀哥哥,不,为了冀哥哥,她无论如何得坚强地熬过去。 “你恨冀哥哥,为什么?”瓦儿凭直觉问道。 那抹冷笑凝在唇边,翟的眼中迸出幽光。 “你如此大费周章,只等着利用我去伤害她,不是因为恨他么?”瓦儿微微挪动身子,想不着痕迹地挣脱出他的手臂。 翟眯起眼睛看他,目光如芒,仿佛一只打量着猎物的狼。在他目光下,瓦儿敏感地肌肤泛凉,心底涌起极难忍受的寒冷,禁不住簌簌抖。她本就寒冷,想着自己已到床边,被褥伸手可及,却被人困在怀中。虽然他的肌肤结实,带着几分温暖,但她不愿意多汲取半分,仿佛多吸一口他的气味都是一种耻辱。 “啧啧,我恨他么?我为什么要恨他?”他笑意轻佻,抬起她的下巴,一一审视她细致的肌肤和清丽的五官“我不恨他,我只是想尝试一下他所用的每一样东西,比如说你。” 最后一个字,让人来不及听清楚是什么,就低低地消失在他的嘴角。 瓦儿浑身僵硬,心底凉,如被惊电击中,怒火急冲脑门。从未有人敢对她如此放肆,这人竟不按世俗眼光,一次次轻薄她。 他一手抓住她的肩头,一手箍住她的后脑勺,趁她怔愣之际肆无忌惮地将舌刺入檀口之中。 “唔”瓦儿奋力反抗,张口用力咬下。他早有预料,抓住肩头的手迅扣住她尖俏的下巴,目光灼灼如火,笑容阴冷逼人“你说,尊贵的冷君知道你被我这样,会作何感想?” “放手!”瓦儿从牙缝抽着凉气,挥手就是一挥。清脆的巴掌声,让他黑眸陡眯,像只被惹怒的豹子,眼底似有两簇幽幽火焰,直迫向她的心底。 “该死!你敢打我?”他血气上涌,厉声喝道。忆起上次青城县之夜也曾经受过一巴掌,自己虎口处被她咬的牙印也隐隐犹在,大手一捏不禁出咯咯声响。 桌上如豆黄灯剧烈一晃,灭了,屋内一片黑暗。 屋外大雨哗哗而下,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子,他面色苍白,眼神狠戾,随即惊雷劈过,屋外传来树木折断的声音。 瓦儿张开小嘴,无奈半句话未能说出,只觉咽喉猛地一紧,旋即剧痛。翟狠狠扼住她,双目赤红如血,翻身将她摁在床上。脆弱的木床立刻嘎吱一声晃动一下,坚硬的床沿抵得她后背几欲断裂。 她却连一声痛呼都不出来。 看不见,叫不出,突起的恐惧完全擢获了她的全部心神。 瓦儿,不怕不怕他不会杀你不会杀你 不他会轻薄你侮辱你 冀哥哥冀哥哥 她死睁着大眼,呆呆地望着屋顶的某一处地方,双手双脚用尽力气挣扎,不顾一切地狂踢乱舞。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她,她不能就这样被欺负 好大的雨声,好响的雷声,还有好让人恐惧的厉吼声。 又一道闪电照亮屋子,如同白昼。他丝凌乱,面容与她一样苍白,修眉紧紧蹙起,胸前的血迹逐渐扩大,红得刺眼。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眸漆黑骇人,只有一双有力的大手依然箍制着她,丝毫不放松。 * 这样的夜,让他想到了不堪回的残酷往事。 曾经年少时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不愿意杀人,结果被师傅吊在红叶山最高的悬崖陡壁上三天三夜,承受烈日爆晒,直到第三日烈日被乌云掩蔽,却下起了倾盆大雨,林间狂风大作,树木摇曳。他被吊立在高高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