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瞪:“那还用说,你摸我摸得最久,摸我摸得最多!” 女医掌不住笑了:“还有这么个说法。” 那人还道她是服软了,他当即爬起来就想搂上去,却不想刚刚靠近,一把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吓得两腿一颤:“臭婆娘,你要干什么!” 女医笑道:“你不是说,谁摸你摸得最久最多,就是你的媳妇。我正是要成全你啊。” 她拿刀硬逼着老光棍,当众扒光了衣裳。周围的人看得是既刺激又恶心。接着,她将人逼到了牛圈里。老光棍起先还是涎皮赖脸,后待滚了一身牛粪后,终于也受不住了。一旁的孩子鼓掌叫好:“噢,噢,叫他和牲口在一块!” 女医笑道:“大家伙都看着,规矩是他定的,谁近他最久,谁就是他的媳妇了!”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老光棍几次想要爬出来,都被侍卫用木棍打回去,围观的孩子也用石头砸他。到最后,竟然真叫他赤条条地在牛圈里呆了三天三夜,他禁不住痛哭流涕,发誓赌咒再也不敢纠缠,这事才算是了了。 这次杀鸡儆猴,地痞流氓再不敢来纠缠。可惜好景不长,官员之中又出现了质疑之声。这样长时间的露天居住救灾,官老爷们早就熬不住了。可谢丕不回,他们也不敢动弹,所以大家力劝谢丕,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在这儿蹲着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安排工赈,给百姓以银钱,让他们重建建昌、宁番,如此一来公私两便。但贞筠却不同意,她认为,大震虽过,但余震不断,怎可就这样让百姓回去。依照她们观测,必定还有大的余震。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谢丕也问贞筠,这么说的原理为何。贞筠道:“我们养得老鼠,十天前就在不住乱叫,说明大灾要来。而建昌地面塌陷处,水面浮现了油花,这正是地下水震的前兆。” “老鼠?油花?”帐篷内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哎哟,这地龙和耗子难道是亲戚,难道龙要翻身前,还会给耗子打声招呼不成?” “耗子哪天不乱叫,那是畜生呐。到底是妇道人家,丫头片子,畜生的话也信。” “瞎说,畜生怎么会说话。就算畜生会说话,咱们人也听不懂啊。” 宋巧姣气得脸色通红:“动物的感觉本就比我们灵敏。先时震前,牛羊狗不都有异动吗?” 女官们继续道:“那水面有油花又怎么解释。如不是地下有异动,水面又岂会泛油呢?” 一个年轻将官嬉皮笑脸道:“妹子,哥告诉你怎么回事,这乱糟糟的,准是有人不留神把油倒进去了。” “我们早早就祭告了名山大川河洛之神,也没得到什么警示啊。” “这些天只是略晃了几下而已,甭大惊小怪。” 双方就此吵了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不肯相让。最后,大家还是把目光投向谢丕。 谢丕沉吟片刻,道:“再等七日。” 一直沉默的建昌都指挥使道:“中丞稳健行事,本是好事。可如耽搁太久,恐靡费太过,又生事端。” 这倒是真正的大实话,这么多官员、衙役、民兵、将士、难民、牲口,那都是要靠金银来养的,即便只是多耽搁一日,消耗也不在少数。朝廷虽不似以往那般抠抠索索,但也不能把钱往水里丢。谢丕今日做主,多等了七日,余震若真的来了,就是抢险有功,可要是余震没来,就是把话柄递给了旁人,八成要挨弹劾。 谢丕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仍是道:“我意已决。” 帐中又是一窒。大家还是听从命令,不情不愿出去继续干活。 四目相对时,贞筠轻声道:“谢谢。” 语罢后,她又觉尴尬,忙道:“要是真的无事,我会去请罪。” 谢丕摆摆手:“我也是为自己考虑,这种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然而,乌飞兔走,时光转瞬即逝,六天过去了,别说大灾了,小灾都没影儿。将官怨声载道,说话也是夹枪带棒。就连女官内部也开始自我怀疑:“难道真是我们疑神疑鬼?”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