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感觉不对, 但她机智地选择了先敷衍过去。 她道:“这就满足了?那连您平素的一个衣角都比不上。” 朱厚照眼中盛满的笑意:“你亲手做得,比什么宝物都要珍贵。” 月池亦笑开:“可我犹嫌不足。冰雕晶莹剔透,可终会融化。衣裳再精致华美,也终会腐朽。这些不足以彰显我们的情比金坚。” 她指着拥吻的冰雕道:“而且,只是亲一下,这未免太保守了。” 朱厚照:“……” 他本能感觉不对,那你想亲多少下, 不同姿态来一个?接着就听月池语出惊人:“我有意让米开朗基罗和提香东来,给我们画一副画, 再雕一座雕塑。” 随着东西方交流日益频繁,皇爷也见过不少西洋人的画像和雕塑了,确实别具魅力, 但很多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不穿衣服…… 朱厚照嘴角抽了抽:“你认真的?” 月池一脸正色:“当然。那是艺术的瑰宝, 能入画是我们的福分啊。” 朱厚照观察她的神色,他慢吞吞道:“是瑰宝没错,可是……” 月池接口道:“噢,你是怕那画流传出到坊间去,叫那些胆大包天之辈看到了。” 朱厚照颌首,他还找了个理由:“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我们这样的修养。他们看了那画,万一起什么龌龊的念头……” 月池做恍然大悟状:“你怕他们将你绘进春画里去,故而不好意思。这也没事,就让我先画,画多了就不值钱了,你说怎么样?” 他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一天不捉弄人就心里不舒服?” 月池指着拥吻的雕像道:“那你是不是一天不腻歪人就皮痒?” 朱厚照忍不住发笑:“你刚刚还说亲一下不够!你就没想过,万一我真答应下来怎么办。” 月池翻了个白眼:“答应就答应呗。你都不要脸了,我还要这脸干什么?” 两人笑闹到一处。微风拂过,点点红梅落下。月池枕在他的膝上,他接住梅瓣,放在她的眉间、鬓发间。他在她耳畔调笑:“我给你画个花钿吧。” 月池眼睛都懒得睁:“有些钱,还是要交给专门的技人赚。” 朱厚照皱眉:“你是觉得我画得不好看?” 月池继续闭眼:“怎么会?我只是觉得,您在音乐和语言上格外出众,仅次于您做皇帝的天分。” 朱厚照忍俊不禁:“你在胡说八道和糊弄人上也远超常人,仅次于你做官的天分。” 月池道:“那你可错了,正是因为我会这两样,才能混到今天呐。” 朱厚照推她:“那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月池终于睁开眼,她懒洋洋地起身:“行,想听什么?新春佳节,尽量满足你。” 随着她的动作,落英从她的身上纷纷而落。朱厚照一时怔住了,然后语出惊人。他指着冰雕道:“你能不能像那样,让我亲一下?” 月池回望那露骨的雕像:“……???” 他很真诚:“我就想看看,匠人雕得像不像而已,真的。” 月池长吐一口气,她同样诚挚:“没问题啊。只是,在那之前,能不能先让我捏捏你的面皮,看看是不是真比长城还厚。” 他们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笑出声。 只可惜,即便在年关,他们闲暇的时间,亦只有这一上午而已。晚间月上中天,月池突然惊醒,朱厚照道:“吵着你了?” 月色如水,照得帐中一片空明。月池隔帘见他解衣。而顷,他已卧在她身侧,带来了一阵寒气。 月池含糊道:“什么时辰了?”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丑时,还早着呢,快睡吧。” 月池应了一声:“事情解决了吗?” 朱厚照的回应是短暂的沉默,他随即道:“明日再处理,也是一样。” 月池此刻已经彻底清醒,既然明天能再做,你熬到凌晨两三点?自从项目制广泛实行后,他们俩的状态彻底掉了个。她每天吃好喝好睡好玩好,而他虽仍带着玩乐的假面具,也夜间辗转反侧的时间比过去翻了个倍,到了如今更是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月池伸手抚上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