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今我还可以考虑轮流在上面,再耽搁下去,我保不定哪天就会改变主意了。” 月池的目光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两个洞,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珍奇异兽,思路如此异于常人。她粲然一笑,点点头:“你过来。” 朱厚照一愣,他可不傻,怀疑道:“你又想捉弄我?” 月池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敢就算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聪明人在香饵面前,还是决定孤注一掷。他犹疑着靠了过来。隔着厚厚的棉衣,月池都能感受到他触碰得小心翼翼。他突然停住道:“就在这儿吗?你和方氏、时氏没在这儿亲过吧!” 他看着床,就像看着杀父仇人。月池转过头去,笑靥如花:“太遗憾了,我们不仅天天亲,还天天做。” 她猛得抓起他的胳膊,对着他的肉就是一口。她心中的恨和怨太多了,她被逼得生不得,死不得,进不得,退不得,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她的牙齿狠狠扎进罪魁祸首的肉里,几乎是立刻就见血。鲜血滴落下去,在被褥上留下猩红。月池咬到嘴巴都发酸,才松开了口。她挑衅地看着他:“你要是让我一天打你一顿,那我勉强上你也无妨。” 殷红的血让她的嘴唇鲜冶无比。她的脸颊上玫瑰色的红晕也渐渐浮现,双眸亦是流光溢彩,眉宇间有着刀锋般的艳丽,轻易就能破开他的心房。他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蹦出来。他从来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他欺身上前,任由胳膊上血流不止,也要试着摘下,人间四月最娇妍的桃花。 月池冷不防被他吻住了,这个没什么接吻经验的人像小狗一样吸吮她的嘴唇,铁锈一样的血腥味在他们唇齿间萦绕。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月池在极度震惊下浑身僵硬,她只能看到他颤抖的睫毛,听到他急促的喘息,感受到他不住哆嗦的手臂。他还想进一步登堂入室,他想撬开她紧闭的嘴唇。月池终于回过神了,她在暴怒下,一把就能将他推开。 朱厚照被掀到在一旁,却没有丝毫的愠色。他甚至开始得意洋洋,靠在床架上翘着腿,活脱脱一副风流相:“你也有感觉的,对不对?你心里也……” 月池的回应是,飞快地凑到床边,然后哇得一声吐了。她伏在床边,不住地干呕,眼角都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这反应可远远超出朱厚照的预料。他木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脑中是一片空白。而月池在终于平复呼吸后,对着他又青又白的脸道:“真是恶心,男人果然永远都比不上女人。” 又是一记重击,终于让朱厚照从茫然无措中回过神来,他的脸色陡然灰败。她的嫌恶是那么的深重,让他的手脚都隐隐发麻,他的脸开始发烫,不过这次是因为羞恼和慌张。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刚刚明明……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掐住了她的肩膀:“你装得是不是?你适才明明有感觉,我感受得到!” 月池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就算你脱光了,我也硬不起来。” “你撒谎!”他紧紧咬着牙,嘴唇鲜红,像一只被谁踢了一脚的小狗。可这正是月池想要的,她要他也痛,最好如她一般,痛彻心扉。 她举起手:“我对着漫天神佛发誓,如若我对你硬得起来,就让我全家死绝,永不超生。这下,信了吧?” 这是毫不留情的羞辱,这是在将他的自尊、他的感情,当着他的面不屑一顾地丢在地上,再用鞋底慢慢碾碎。谁都不能这么对他,谁都不敢这么对他,他是天之骄子,九五至尊。杀机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月池忽然笑起来,满满的嘲弄:“你看看,权力也有做不到的事,即便你杀了我,结果也是一样。要动手吗?” 朱厚照的眼中岩浆在翻滚沸腾,可他却一言不发。月池可没有心思和他玩木头人的游戏,她躺回了床上,今早折腾得太久了,她已经头痛欲裂了。在半睡半醒之间,阴影缄默地将她笼罩,又缄默地离开。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月池慢吞吞地爬起来,她走到了梳妆台前,玻璃镜中清晰倒映出她憔悴的脸和红肿的嘴唇。她不由伸出手指,轻轻描摹唇的轮廓。她想起了他的话,冷嘲一声:“哼,感觉?我是你的刀,感觉却是我的刀。我倒要看看,是哪一柄更利,是谁先遍体鳞伤。” 不过这还不够,皇帝失去了爱情,算是什么惩罚?她可以等。他总会有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