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均说得内敛,其实是在委婉提醒这位暴戾的君主不要让这东西“消失”。 这事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细细想来,确实只有这种可能,毕竟往常楚帝信息素紊乱,第二日或多或少都会有撞到枪口上的倒霉蛋,而今日楚帝的情绪几乎平稳到像是没有发生过信息素紊乱这回事,能造成这种影响的,唯一的变故只有这突然出现的“东西”。 倘若这东西只是幻觉,那边说不通了。 楚骥联想到自己与“他”状态相通的事,他沉目思索,还未开口,桌底忽然发出很轻的一阵声响,楚骥冷目看过去。 白岩不知道桌布是被掀起来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在桌子下面。 他本来只是缩着,后来发现男人的注意力没在他身上,便浮出些胆子。 虽然男人离开,他会被迫跟上,但或许如果是他自己主动离开,是可以做到的呢?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能,但是连他出现在这里这么玄妙的事情都发生了,那就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趁着男人不知道在和谁交谈什么,白岩屏住呼吸,慢慢的,一点点的把自己往身后靠着的支架后边移,本来进行的还算顺利,男人也没有看他,直到听到男人的一声冷笑,白岩吓得一个激灵,头也不敢抬,立刻反射性的翻过身,慌乱往后逃蹿。 白岩慌不择路,直接朝着一个方向撞,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没有逃出去,不止没逃出去,还撞到了一个不明物。 白岩是用了全身力气逃跑的,这一下撞得结结实实,他直接从半趴着一下仰倒跌在了地上,还被那股神秘力量硬拉着拖回了男人身边。 白岩甚至没反应过来,在地板上蹭得脏兮兮的小脸呆呆看向男人。 他屁.股摔麻了,眼角本能的蓄上泪水,跌在楚骥腿边,瑟瑟发抖着抬头观察男人的态度。 男人实在太高了,在白岩眼中仿佛一座小山,穿透大殿的光线透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折射的那双低敛的凤目越发危险张狂。 那双鹰隼一样的暗色瞳仁没有情绪的钉在他身上,白岩抖得越发厉害,像是会散掉一样。 好像一只见到猎人吓得都不敢动弹的红眼兔子,还试图跳出陷阱。 简直愚不可及。 楚骥讥讽的收回视线,执着杯盏,浅尝了一口边疆进贡的烈茶。 见男人不再搭理他,白岩红肿着眼睛,怔怔的在地上缩成一团。 他浑身都很痛,尤其被男人掐过的脖子,火辣辣的,可他却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发出一点动静,就会被男人生吞活剥。 他该怎么办?他会被掐死在这里吗? 白岩蓄起眼泪,他后脖颈的刺痛忽然明显起来,还没等白岩有所反应,忽然头一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