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的坚毅远远超出她的想像。 “姊,我们得想法子帮帮小姐才是。” 想法子?她是该想法子了,但是该为了小姐吗?双儿暗忖道。 纪慕寰引领着街上过往的行人,这三天来生意冷冷清清的,而他的心也觉得孤寂,因为他已经三天没有看到桑墨筝了。 此时双儿正从街角的另一处走过来。“纪公子。” “双儿姑娘。”听到叫唤声,纪慕寰收回了远眺的视线,看着双儿独自一人,他不禁往她的身旁左右张望。 “纪公子在看什么?”她不解地笑道。 “怎么没见到墨筝?” “我来街上买针线,就顺道过来看看纪公子,小姐不知道我要来。”她定定地凝视着纪慕寰,此刻的他,还是如自己初见他时的英挺,丝毫没有被困厄击垮。 “我已经三天没有看到墨筝了。” 看着他思念的神情,她欣喜的脸色不禁黯淡下来,他的心里只有桑墨筝,而这个男人却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墨筝该不会是受了风寒吧?”他想起她的身子一向纤弱。 “小姐没有受寒,她很好。” “那” “她前几天陪纪公子累了,所以才没有来。”为了自己的将来,她也不得不对不起桑墨筝了。“小姐一向养尊处优,不像我们这些下人禁得起折腾。” “墨筝一向纤弱,要不是为了我,她也不必这样折腾。”想到将来她可能必须跟着他吃苦受罪,纪慕寰便忍不住心疼的叹了一声。 他的叹息使得双儿的心凉了半截。什么时候他才会把那份心疼从桑墨筝的身上移向她?她盼望这天能尽早到来。 “双儿姑娘,回去之后请你告诉墨筝别再来了,叫她只管顾好自己的身子,有空我会常常去看她的。” “我会转告小姐的。” “谢谢你。” “这几日的生意好吗?”她话锋一转,不想再和他谈论有关桑墨筝的事。 “差强人意。” “这世上懂得欣赏字画的人毕竟还是不多。” “所以日子若是能过得去就算是挺不错的了。” “这幅梅画得极为傲骨。”双儿的视线从他的眼眸移转到画卷上。 “哪里,是你谬赞。” “我对纪公子的字画从来不说假,这画要多少银两?” “我都让客人自己评断,他们说多少我就卖多少。” “这样的作法不怕客人骗你,赔本吗?” “我相信会买字画的人都有一定的人品在。” 对于纪慕寰这样的看法,双儿称许地点了点头。 “这幅画我就用一两银子买了。” “不用了,你喜欢就拿走吧。” “这怎么成,这些画可是你用来维生的,我怎么好白拿。” “但是这画也不值一两银子。” “你刚才不是说客人说多少你就卖多少,这画我认为它值一两,纪公子如果再跟我推辞,就是不拿双儿当自己人看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双儿认真的模样,纪慕寰也不好再推辞“这幅画就卖给你了。” “这才是。”双儿立刻满心欢喜地卷起画轴,然后将一两银子搁在摊上。“出来好一会儿了,我该回去了。” “还请双儿姑娘帮我把方才的话告诉墨筝。” 见他依旧还是惦念着桑墨筝,双儿的表情黯然下来。她轻点了下头,旋即快速离去。 关上了房门,冰儿问着坐在床上毫无睡意的双儿。“姊姊还不睡?” “我还不困。”她瞧着那幅画想着午后与纪慕寰谈天的情形。 看见她头也不抬,冰儿好奇地走了过来,只见床上展着一幅画。 “这幅画从哪里来的?” “是我跟纪公子买的。”双儿的眼眸顿时显得神采奕奕。“这梅书得很传神吧,我一眼就看上它。” 瞧着双儿喜形于色的神情,冰儿的心里不禁起了疑惑。 “姊姊去找纪公子?” “我今天上街去买针线,就顺道过去看看纪公子和他聊了一会。纪公子还是没变,虽然生活落魄了一点,但是那份俊朗的气息一望就是不同于常人。” “纪公子原本就不庸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