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华园,他也是这么想的。 结果萧弄就偏偏从景华园侧门进来了,还正好就路过了那条小径,站在他背后的树丛后,听他胡说八道了一通。 钟宴笙考虑再三,走到萧闻澜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萧闻澜正跟别人谈笑风生,哈哈狂笑着,袖子被扯了下,感觉这位漂亮的小少爷跟只啄人袖子的漂亮小鸟似的,声音不由柔和下来几度:“怎么了?” “萧二少,”钟宴笙犹豫着问,“你当真确定,定王殿下不会回这里吗?” 萧闻澜还以为是什么事,闻言禁不住乐了,压低声音问:“钟小公子,你怎么比我还害怕我哥啊?” 说出来怕吓到你,因为我和你哥睡了一觉。 钟宴笙木着脸想,能不怕吗。 而且萧闻澜明明比他怕多了,至少他不会一见到萧弄,就吓得战战兢兢的,舌头都撸不直。 萧闻澜十分怜惜柔弱的小美人,拍拍钟宴笙的肩膀,哄他:“安心啦,我哥很忙的,不可能会过来。相信我,没人比我更懂我哥,他今日要是出现在长柳别院,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好吧?” 虽然钟宴笙对拿萧闻澜的脑袋当球踢没兴趣,不过萧闻澜都放出这种话了,他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上次跟你说过了,我哥就是问几句,当真没杀气的。”萧闻澜好心地继续安慰,“你是没见过我哥对人动杀念的样子。” 钟宴笙悲伤地哽咽了下,没有吱声。 要是上次萧弄掀开了他的帷帽,他大概就见过了。 话都说了这么多了,走到长柳别院的大门口,钟宴笙抬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匾额,叹了口气。 算了,来都来了。 反正萧弄不在,展戎又是随时跟在萧弄身边的。 而且他把自己裹得这么厚实,戴着帷帽,还做了伪装,没人能认出来他就是迢迢的。 萧闻澜倒也不是完全在说大话,走到大门前,敲了敲门,果真就有人开了大门。 是个没有表情的年轻人,对萧闻澜以外的人视若未见,躬身一礼:“二少。” 只要不在萧弄面前,萧闻澜就人五人六的,双手背在背后,朝着那人扬扬下巴:“下去吧,我带朋友来玩玩。” 年轻人幽幽看着他,没动。 萧闻澜瞪眼:“下去!” 年轻人缓缓看了眼他背后乌泱泱的十几个人,沉默片刻,才挪开了位置。 众人屏息静气的,越过了那人跨进院中,直到看不见人了,才擦擦汗:“我们是不是不该进来的?” “不愧是定王殿下的人,吓得我浑身毛毛的……” 跨进大门,熟悉的场景落入眼底,和上次离开时一样,长柳别院中依旧静幽幽的,的确很适合当养病的地方。 一想到这里,钟宴笙就十分堵心地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 他就奇怪,淮安侯向来清正端肃,怎么会悄么声贪了这么大个宅子,还有书房里的那些……再回想下他劝诫淮安侯当清官的画面,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下。 那日淮安侯居然没打他! 萧闻澜方才把人喝退了,竟就当真没人再来了,偌大一个宅院,竟似只剩下了他们几个。 他带着一伙儿人,浩浩荡荡往内院走,走着走着,脚步忽然一顿,心里直犯嘀咕。 话说得很满,但萧闻澜其实来长柳别院的次数不多。 长柳别院内的布局极为复杂,许多地方的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