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薇轻笑了一声,轻轻点头:“自然是一样的。然后呢?为什么打架?” “谁赢了,谁就能独占这具身体。” 扶薇愣住。 最后是宿清焉输了吗? 宿流峥盯着扶薇的表情,气得胸口起伏,怒道:“看看!看看!我就知道你看见我回来要失望,要想着他!” 宿流峥又一瞬间安静下来,他歪着头若有所思地望着扶薇:“你不是说他光明磊落?可他奸诈使计,我才输了。但是,他让我回来。” 宿流峥盯着扶薇的眼睛,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小的表情变化。 扶薇问:“没有再头疼了吧?” 宿流峥疑惑地看着她,摇摇头。 “那就好……”扶薇垂下眼睛。 如果祈求一个完整的他是奢望,那至少让他身体不再饱受疼痛折磨。 “我想睡了。”扶薇疲声。 宿流峥立刻熄了灯,爬上床守在扶薇身边。漆黑的夜色里,他始终盯着扶薇的脸,连眨眼这样短暂的时间也不愿错过。 “如果是我赢了,我也会让他回来。”宿流峥知道扶薇听不见,才小声嘀咕。 他慢慢将脸贴在扶薇的脸颊上,轻柔地蹭一蹭,带着无限的眷恋和不舍。 纵使扶薇身体再不适,也不会耽搁了早朝。虽然宿流峥醒了过来,可是她心里惶恐已然不放心他。 一大清早,天色才刚蒙蒙亮,扶薇便自觉醒来。她忍着头疼,撑着坐起身。 “薇薇,你醒了?” 宿清焉温润的声线,让扶薇愣住。她抬眼看向宿清焉,仔细盯着他的眼睛。 宿清焉的眼底蕴着一丝歉,他歉声道:“我做不到,没能还给你一个痊愈的他。” 扶薇愣愣看着他,懵怔着。 昨天晚上宿流峥与她说的话,再次被她想起。她仔细地去琢磨眼下情况。 难道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吗? 也并非完全一致,宿清焉和宿流峥如今知晓对方的存在。 蘸碧在外面叩门:“娘娘您醒了吗?快误了早朝的时辰。” “起了。”扶薇应声。 她这几日实在疲惫,何况病着。她让宿清焉陪她一起去。 朝堂之上,臣子们恭贺陛下痊愈,又婉转说着希望日日见的是陛下。 宿清焉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珠帘。他转过头视线扫过群臣,道:“朕身体时常有恙不能上朝理政,日后皇后代我理政,亦是一样。众爱卿当待皇后之命与朕之旨意相同。” 群臣目光交流,暂时不敢再多话。 扶薇隔着珠帘,望着龙椅上的宿清焉,珠帘遮着她的表情,也遮了她眼里的担忧。 接下来的日子,彻底不可控起来。 扶薇也不知道每次醒来身边的人是谁。 又过了五六日,一次宿流峥与扶薇一起上朝时,又有臣子提议希望陛下独自理政。 宿流峥掀了掀眼皮,凉凉地瞥着群臣,冷声:“朕正有意传位给皇后。” “陛下万万不可啊——”群臣跪地。 珠帘后的扶薇也有些意外。“流峥。”她压低了声音轻唤,阻止他胡闹。 宿流峥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下了朝,两个人回了长欢宫。扶薇心不在焉地半垂着眼睛。 “扶薇,你在想什么,想他吗?”宿流峥问。 “也不算。”扶薇抬眸望着他,“我只是在想也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你们都还在,又都不会再犯头疾了。” 话刚说完,扶薇喉间微痒,偏过脸去又是一阵断断续续地咳。 宿流峥赶忙倒了杯温水,看着扶薇喝下。 他蹲在扶薇面前,撩着眼皮看她,小心翼翼地问:“扶薇,你真觉得这样挺好?你看见我真的高兴吗?” 扶薇柔柔一笑,弯下腰来,将一个吻落在他的额上。“你说呢?”她笑眸相望。 宿流峥乐了,乐得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挠着头笑。不多时,他又站起身来,说:“对了!忘了件大事!” 他奔去书桌拿了笔墨匆匆写了封信。他将信递给扶薇,道:“给那个谁!” 他如今并不唤宿清焉“哥哥”,甚至连宿清焉的名字也不唤,只叫“那个谁”。 扶薇疑惑地看着手里的信,并没有拆看。 第二天,扶薇将信交给宿清焉。 宿清焉当着扶薇的面拆开信,信笺上宿流峥龙飞凤舞地写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