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无神,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引起他的注意。 “你不能过去!”晚秋伸手想拦住她。 孟迁挡下晚秋,表情凝重的对她摇了摇头。“让她试试。这个时候,如果说还有人能救得了少野,大概也只有她了。” 什么意思?晚秋愣愣地看着他,问不出口。 “少野,是我,我是喵喵。”拾露轻声地对少野说着,虽然不确定他是否听见了,但她还是非试不可。“我来了,就在你面前,你抬起头看看我,好不好?” 少野沉默不语,甚至缓缓地合上了眼,一如封闭起自己的心门,拒绝任何人的呼唤与帮助。 拾露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她屈膝跪了下来,专注而认真地凝望着他。“你不是一个人,你并不孤单,因为你还有我呀。记不记得,你曾对我说过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化,我们至少都还拥有彼此,遇上了美好的事,两个人的快乐就能加倍;万一发生了不幸的事,我们也能分担彼此的悲伤。你记得吗?少野,这是你亲口对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凝滞的空气、医院特有的浓重药水味,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此刻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地静观少野的反应。 “你还有我,少野,你还有我,你还有我”拾露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她的右手覆上他的脸颊,轻轻地摩挲抚慰,仿佛想为他拭去这份无以名状的巨大哀伤。 然后,奇迹似地,就在她极温柔的抚触下,少野的琥珀色瞳眸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再度睁开,眼神也由恍惚涣散渐渐调回焦距。 “你来了”少野沙哑地低哺,沾满母亲血迹的手紧紧地叠合拾露温暖的手背,仿佛想确认她的存在。 “对,我来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她的泪眼模糊,笑容却散发出阳光般的光芒。“你不会是一个人,永远都不会。” 少野无言的点点头,投人拾露的胸前,在这个为他而生的怀抱中,悲伤的情绪获得了释放,他由原先的低低哀泣逐渐转成不顾一切的嚎啕大哭,失去母亲的哀恸随着放肆的哭喊尽情宣泄。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慑,怔愣在原地。 而晚秋终于明白孟迁方才那一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母亲的葬礼过后,少野和拾露手牵着手,沿着樊家花园的林间小径散步。 鸟雀啁啾,凉风徐徐,空气中洋溢着淡淡的早秋气息,少了一分沉闷燥热,多了几分舒爽适意,令人感到心旷神牵“好快喔,夏天就要过去了。”拾起一片预知四季递坛的黄绿色树叶,拾露感慨地说道。 “少野,我们什么时候回诊所?我好想念那群小萝卜头,不知道他们又发明什么新游戏了?” 她抬起头,笑意乐然。 少野低头望着她,不答反问“喵喵,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少野拉着拾露在树荫下坐好,想了一下才开口,似乎在选择适当的表达方式。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必须留下来一阵子,答应我,先让阿孟送你回去。” 母亲的死对他造成十分沉重而且巨大的冲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改变初衷,暂时接任“headline”总裁一职。 说他的决定没有半分私心未免太过虚伪,但他的目的并不在那些虚浮的头衔地位,他真正想要的只是借这个职位,为母亲向樊家人讨回一个应得的公道。 是的,不是复仇,而是公道。 他不但要让母亲被迫隐藏多年、不能曝光的身份浮上抬面公开,更要让那些曾经欺压、羞辱过母亲的人也尝到同等对待的滋味。 而整件事惟一让他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拾露。 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形他都已事先预想过,一旦接管总裁职位,三个哥哥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必定会想尽办法使出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刁难。孤立,甚至是抨击、抹黑他。 他并不害怕面对这些未知的险境,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拾露冒险,更不愿她卷人这场尔虞我诈的权力斗争中,因此让她远离暴风圈的最好方法就是送她回小镇。 拾露脸上的笑容渐渐地褪去。“我不答应,没有你,我就不走。” 他拍拍她的头笑了。“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吗?何必勉强自己留下来。别忘了,你上回才在寿宴上被一群女人轮番逼供,你不想天天享受那种‘vip级’的贵宾待遇吧?” “我才不怕!”拾露噘起嘴反驳,态度强硬。“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什么事我都可以让步,只有这件事我绝不答应广“听我说,”少野握起她的手,表情诚挚。“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就好,只要事情一处理完,我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