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连家里棺材要埋哪块地都想好了。 许烟杪再往这块地垒点土:【和喜怒不定的皇帝出行还能分神去想怎么造假,尚书大人,你可真是对造假啊!】 别别别!别叫我大人,我叫你大人,你才是我大人行了吧! 邴晖欲哭无泪。 有些事情可以不用戳穿的。不戳穿,就算陛下看出来了,也不一定会清算。 但你这么一说…… 【有点好奇,也不知道假玛瑙是怎么做的。】 老皇帝其实也怪好奇的。 “行了!”假装自己注意到邴晖三番五次去看那个“清松脂数量有限,先到先得”的牌子:“有急事就和我说,我还能不让你去不成?想进那个药店就去吧。” 邴晖:“!!!” 邴晖:“谢陛下!!!” 多谢小白泽呜呜呜呜呜! 对不起,许郎,之前是我太大声了.jpg 老皇帝:“进去就别喊陛下了。喊郎主吧。” “唯!” * 邴晖兴高采烈地进门,然后,一下子兴高采烈不起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店里草席上躺着一名女子,头破血流的,好几个大夫围着她抢救。 再一问店里药童,原来这人是刚送过来的,家住附近,是名新媳妇。而她之所以头破血流,是被丈夫拿花瓶砸的。 老皇帝一听对方是正妻,大怒:“如此欺辱妻子,那丈夫当杀!此事该报与官府!” ——在他的观念里就是,正妻是要敬重的。 药童用看“法盲”的目光看着这个大人:“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夫妻吵架,除非一方去告状,否则不管多重的伤,外人告状,官府都是不受理的。” 老皇帝哼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受不受理。” 药童眼睛一亮:“客人可是权贵?” 在老皇帝点头后,药童立刻竹筒倒豆子那般愤愤不平起来:“这家的丈夫真不是人,这夫人被送来有小刻钟了,他就没出现过!而且,那下手是真的狠啊,直接往人脑门上砸,生怕砸不死人!” 老皇帝皱着眉。 邴晖也不管自己的清松脂了,他想骂人:“这种欺负女人的男人,就应该被男人玩!” 药童:“???” 药童震惊地看着口吐虎狼之词的邴尚书。 “少说这些恶心的。”老皇帝拒绝邴尚书的路径依赖,并且开始自己的路径依赖:“锥心刺骨,扒皮抽筋就可以了。” 药童默默往后缩了缩。开始思考,帮那个夫人报官不太行,但是,面前这两个人多多少少沾点变态,这样应该可以报官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