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崩溃,挤压着痉挛的嗓子大吼:“谢寻——我要见谢寻!!!” 坑坑洼洼的烂人不知道从哪里纠集来的力气,将刑架也挣得吱嘎作响:“让他来见我!” 他累极痛极了,也不肯停。 就在皇帝听得不耐烦,将要命人堵住他的嘴之时,他却忽然发狂癫笑:“若他不来见我,则必死无疑!!!” “我能救他!”癫狂的声音直冲云霄,“天底下只有我能救他!” 他朝高台上端坐的少年皇帝大声喊道:“萧璟,小兔崽子——你老师马上就要死了!” “你不想他死,就让他来见我——来见我!!!” 萧璟蹙眉,回想起老师这些时日的凄惨光景,遍寻天下名医皆束手无策的蹊跷病症,暗暗握紧了拳头。 仔细回想,老师身上并无任何外伤,但却没来由地疼得几乎发狂,其中蹊跷,恐真的不能用寻常说法来解释了。 萧璟犹自两难间,听得萧启再道:“你的老师在家里痛得打滚呐!哈哈哈哈哈——赶紧回去看看罢!迟了,只怕他就要活活痛死啦!哈哈哈哈哈!” 萧璟腾地一下站起来,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萧启所言不假。 萧璟跌跌撞撞来到老师房中时,发现房中一片狼藉,他的老师倒在地上,抖若筛糠!萧璟心疼得快要碎掉了,抱着老师无助大哭。 “杀了我……杀了我……”谢寻不辨来人,拽着袖子痛哭流涕,“给我一个痛快罢,我不行,我熬不住了!” “老师……” 萧璟抹了把泪,此时也无法再去质疑萧启的话是真是假,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必须去拼一把。随即带着谢寻往刑场奔赴。 萧启在无尽的煎熬中,看到了他一生深爱的白梅花。 白梅在高高的枝头上摇摇欲坠,快要跌落进尘泥里了。 谢寻被伺候着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软软陷在轮椅里,已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阿寻……” 多少怨恨,多少不甘,都在见面的这一瞬,消弭无踪。 谢寻瑟瑟发抖着,满眼的刺目猩红,景象太过血腥,在他跟前,根本就是个血红色的怪物,就连脸上也被刀片得坑坑洼洼,隐隐,可见白骨。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快要将谢寻折磨疯了。 “阿寻……闭上眼睛,别看我……”萧启哀哀地说。 谢寻却并未照做。 他总是这个样子,即便疼痛难捱,可在萧启面前,也死死固执着,不肯低头。他的脆弱,从不屑于在这个人跟前展现。 他注视着他,眼中只有泼天的恨,没有其他一丝情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