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稀稀拉拉地分散在长长的传送带上。 她站在原地百无聊赖地等了五分钟,还是没忍住先换了英国当地的手机卡。 手机反应了一会儿,出现了服务商发来的信息,连上网络了。 随即,屏幕上飞快地闪过几十条信息标志,最后汇总成了一摞交叠的对话框。 她将手指在围巾上轻轻蹭了一下,滑开了屏幕。 陆迦南给自己打了五个电话,发了三条信息,还有分别来自爸爸和妈妈的长语音。 她现在并不想听语音,于是点下了“转文字”的标记。 妈妈用长达六十秒的语音述说了陆迦南去她家、想要接她回家的始末。 相比之下,陆迦南的三条信息内容很简单。 第一条,夜里九点,【你还好吗?】 看样子,这条信息发完没多久,陆迦南就离家去找她了。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昨天究竟是怎么一顿操作猛如虎的了。 先是和爸妈吵了一架,然后一路飞驰电掣,到家之前拨通了航空公司的客服电话,发现刚好当天的航班还剩一个商务舱的空位。 原定两天之后、周日晚上出发,临时改签成了周五当晚出发的机票。 这个周末,她连一分钟都不想待在家里。 紧接着回家收拾行李,收拾妥当之后马不停蹄地直接赶往机场。 为了防止大惊小怪的陆迦南找不到自己时向警察求助,江菀柔思前想后,还是赶在下班时间之前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安心。 不过,陆迦南找到自己家门口,确实有点儿出乎她的意料。 第二条,夜里一点,【你不在,我睡不着。】 眼皮跳了一下,江菀柔不自觉地捂住了眼睛,不过手指并没有直接感受到眼睑的轻微痉挛。 自从结婚以来,除了加班和日常聚餐以外,她很少晚归,也极少在娘家过夜。 上一次破格在外面过夜是在杨纾凛家,主要是杨纾凛来去匆匆,好不容易抓住了自然要多留一会儿。 江菀柔也是自夏天陆迦南搬回主卧之后才知道,陆迦南的睡眠很浅。有灯光不容易睡着,有声响也会中途醒来,温度太高或太低都不行。 大多都是从小时候开始就被惯出来的毛病,简直就是娇贵又认床的豌豆公主。 唯有一样是最近被江菀柔给惯出来的,没有晚安吻的情况下,即使他先洗漱完毕躺到床上,也会在江菀柔上床之后第一时间凑过来。 就像要糖吃的孩子,一旦得了逞,才肯乖乖地回自己的地盘儿。 第三条是今天早上八点半,陆迦南日常出门上班的时间。【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看到这条,江菀柔心里的火气却蹭地一下涨了上来。 混蛋,我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江菀柔心里冷哼了一声。 明知道手机那头的一群人尽是担忧和不安,她还是不想回复。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恐怕暂时不是可以进行理性沟通的状态。 对陆迦南是这样的心情,对爸妈也不例外,一视同仁。 否则,也不会连夜飞来伦敦了。 急死他们算了,谁让他们联合起来,一边给她甜枣吃,一边又毫无征兆地赏给她一巴掌? 江菀柔一边想得怒火中烧,一边竟然真的觉得面上隐隐作痛,她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本来就是敏感肌,风寒初愈之后立即就是这一路舟车劳顿,加上飞机上太过干燥,现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