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局,”陆迦南从背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当然是我买单。” “如果谈不拢,我还白蹭你一顿大餐,那多不好意思。” “谈得成谈不成另说,一顿饭我请得起。”陆迦南驾轻就熟地往院子深处走去。 “买卖不成情谊还在,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江菀柔赶紧跟了上去,“上海也有如园酒楼的分店,我还以为你要去那里,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这里的如园不像海州的总店,没有那么多雅间,我不想和上门的顾客抢位置。” “所以就上外头来给别人的店送钱了。”江菀柔揶揄道。 “做餐饮这行的就是要多看多吃多感受。”陆迦南倒是理直气壮,“我来实地感受一下贵的道理。” 他驻足在一排厢房之前,其中一扇房门缓缓打开,里间的招待员踱步出来,对着二人深深鞠了一躬,“陆先生、江女士,晚上好,里面请。” 布置得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灯光略显昏黄,摇曳的倒影映在雕花窗棂上。圆桌上摆放着两副青瓷碗筷,精致的琉璃花瓶里插着几枝修建整齐的桃花。 两人相对静坐了一分钟,她回过神来,“我们不点菜?” “他家没有固定菜单,上来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这么高高在上?” “说是为了保证顶级食材的新鲜度和适配度。有时候客人点的单,不一定有现成的原料。” “唔,那我能理解了,”江菀柔点了点头,“某种程度上来说,每个客人吃到的都是限定和特供。” “物以稀为贵。” “可是,如果客人对口味或菜品不满意怎么办?” “那就要看主厨的本事了。众口难调是一方面,不过好吃的菜品肯定不会在雷区上蹦迪。” “食物过敏怎么办?” “预约的时候提前讲清楚。” 正说话间,招待轻轻叩门,端着托盘走近,送上了茶饮。 “趁着还没上菜,我们先开始吧。”江菀柔一边说一边从包里取出了小小的笔记本。 “你干嘛?” “空口无凭,你说我写。” “说什么?” “你组的局,你先开始。” “那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吧。” 江菀柔做出“请”的手势,“洗耳恭听。” “你当真要辞职回海州?” “辞职信已经交了,和上司也讲了。说出话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反悔。” “回海州之后你打算干嘛?” “帮忙打理江南稻,也是外公临终前交代的。” “你想结婚吗?” “无所谓想不想,到了年龄一般都是要结的吧。” “随便谁都可以?” “当然不是,”江菀柔坐直了,“这怎么能随便谁都可以呢?” “那你怎么看我?” “我干爸干妈的亲儿子。” “没了?” “对了,你高中也是海州外国语,”江菀柔眼前一亮,“那我们当过广义的同学。” “你对我就一点儿特别的想法都没有?” “十年没见,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能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我不是逢年过节都回海州么?你不是年年都来我家拿压岁钱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