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甜因为受桃心连累一并不被珍妃待见了,连带的在国公府里她也成了尴尬的存在,对桃心原有的一些同情怜悯也淡了去,所受的冷落嘲讽越多,她心头便越是不忿,于是自然而然的便对桃心生出了迁怒之心。雅*文*言*情*首*发 这个转变陶言真当然出了力,时不时让丫头婆子给杏甜摆点脸色说点让人不高兴的话之类的,将杏甜对桃心的不满引到高点之后她便抛出了诱饵。 桃心近来被严氏欺压得不轻,每日立规矩,伺候严氏用饭,平时不到餐点时间大多也都在严氏屋里伺候着,时常会伺候得让人不满意,于是遭到不少打骂,身上被茶水烫伤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不过毕竟是皇宫里出来的,并非那么容易被打击到,虽说日日都生活在受欺压之中,但她委屈她辛苦,在严氏面前表现得憔悴不堪,但在面对段如琅的时候则瞬间成了我见忧怜的惹人怜爱的小白花。 男人就喜欢这调调的女人,于是段如琅就算心中有气,气桃心没用,被珍妃轻易舍弃,但大男子主义的心态令他极是宠爱很需要保护的桃心,夜夜宿在桃心房里,有时见桃心身上有伤还会为了她警告严氏一顿。 当然严氏被警告的后果便是加倍地欺压桃心,后来学聪明了不再拿开水烫她,而是让她做各种活,厨房里的活计做的最多,因为严氏想让桃心在厨房待久了身上染了油烟味,这样男人便不喜欢了。 这日,桃心好容易自严氏手中解脱出来,被杏甜叫出去说话。 两人自皇宫出来后便没有好好相处过,这次两人走在一起心中均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桃心,想着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杏甜比自己自在许多就心中难免有些难受。 走到一处安静的凉亭中,两人坐下来,杏甜看着桃心粗糙了些许的手问:“近来日子过得不太好吧?我有听说你一直在二夫人房里做事,还时常挨骂,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桃心脸色僵了僵,将手塞进袖子中,看了眼杏甜那双比自己光滑白嫩许多的手,自卑之心顿起,咬了咬唇道:“二爷对我很好,忙碌委屈只是暂时,以后若我能为二爷生个一儿半女的,好日子不就来了么?” “生孩子?那位能让你生么!”杏甜转头望了下严氏的院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桃心,“醒醒吧,你最近每日早上都被人盯着喝药可不是秘密,以二夫人记恨你的程度,即便以后她生了嫡子也容不下你有身孕的!” 桃心脸上涌过被人说中的难堪,焦躁不堪地瞪向杏甜:“你说这么多做什么?生不生的了都是我的命,怪只怪我命苦,珍妃娘娘又……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只能这么走下去,能撑多久是多久吧。雅*文*言*情*首*发你也别光操心我的事了,你最近的日子听说也不太好过,自求多福吧。” 许是听出了桃心话里的关心,杏甜脸上带了丝感动,说话语气也变得软和许多:“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唉,我们一起伺候珍妃娘娘多年,后又一同来到国公府,虽非亲姐妹,但这么多年的交情不是假的,我虽过的不甚自在,但你的日子更难过些,你说你当初如果听我的劝不要与二爷接近,且不听他的话算计长房该有多好。” “你胡说什么!”桃心闻言大惊,慌忙看向四周,见四下无人,方后怕地拍着胸口低斥,“你是要害死我呢是不是!有什么话不能在房里说?偏来这里,有人听到要怎么办!” “不是没人吗?放心,我都注意着呢。其实呀,有些事在房间里说最不安全,谁知道有没有人藏在哪里?听壁脚的可大多都是地点发生在房里啊!不然我才不会找你来这里说话。”杏甜安抚,两眼不着痕迹地瞄了向某个角落,然后继续刚刚的话题问道,“你此时可是后悔了?当初我便说过你不要与长房作对,你偏不听,非要听二爷的话谎称自己是被世子夫人暗中指给二房的去给长房填堵,这下可好,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桃心脸色很是难看,牙齿将嘴唇咬得死死的不言语,她听从段如琅的话算计长房的事根本就没想过要告诉杏甜,这等大的把柄她怎么可能蠢笨地让别人知晓? 偏偏她倒霉,在她与段如琅亲密依偎在一起商量这件事时好死不好死地被杏甜听到了!她给了很多好处,甚至连威胁都用上了,才令杏甜发誓不会将这事说出去。 “哪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是我们自作聪明了,以后断不会再轻易找长房麻烦便是了。”桃心没有否定杏甜的话,低着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