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谨心事重重地回房,没有像以往那样与陶言真玩闹,而是坐椅子上一言不发,拧着眉一杯一杯地喝着茶。雅*文*言*情*首*发 陶言真看出丈夫不对劲儿,于是放下手头做到一半的简略式睡衣,走过去段如谨身旁坐下担忧地问:“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听听?” 看了陶言真一眼,段如谨抬手握住她的手问了句:“说世间的发展轨迹真是事先上天安排好的吗?难道就不能改变?” 这是什么问题?陶言真不明所以,但仍是以自己的理解回道:“虽们常说的命天注定,但认为若一个努力反抗命运了,只要没有放弃,想有很大可能是可以战胜天的,一个的命运都变了,与其相关的命运或多或少也会变,就这么互相影响下去,大的局势上就未必不会变了。” 段如谨原本因心里烦闷随口一问,没想到陶言真说出这一番话来,立即正色望着陶言真。 只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居然会说出这一番道理来很是难得,看来这个妻子娶对了,这等见识就比一般内宅女子妇强很多,忍不住问:“这话是以前听说过?” “不曾,是自己的理解。”陶言真道。 闻言段如谨眼睛更亮了,一扫先前因段如琅产生的不悦,微笑着看陶言真调侃:“没想到还娶了个有见识的娘子,为夫甚慰。” 看段如谨心情好了,陶言真松了口气,嗔了他一眼道:“随便一句话而已,哪里像说的那样厉害了?少见多怪。” “娘子谦虚了,若这话出自常年出门外的男或是三四十岁的妇之口是称不上奇怪,但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女子没有靠别,而是自己想出来的则大不同了。”段如谨心情好多了,从来都是听说美丽的女子是绣花枕头,他娶的妻子不仅漂亮,脑子还不是装棉花的,家很有见识。 “好了,不要拍马屁了,还没告诉先前烦恼什么。” 拍马屁……段如谨张了张嘴,随后摸起下巴来不满地看着捣毁他形象的妻子,以他的家世、品、才学、相貌等等,用得着去拍马屁?从来都是别拍他马屁的。 “说!”陶言真瞪了某个明显又自恋起来的男一眼。 想起先前的事,段如谨收起调侃之色,拧眉道:“还记得先前与说过的景阳侯早年丢失的那个嫡女吗?” 陶言真吓一跳,问:“提她干什么?难道她出现了?” “嗯。”段如谨点了点头,脸上涌起阴云,“安排的一直通往城门的道上守着,今日孟欣出现了,的眼看就要解决了她,结果如琅出现将她救了!” “啊。”这可真是神展开,陶言真眼角抽搐,一心要杀的结果被自己的亲救了……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了,怪不得自进屋后表情不对劲呢。雅*文*言*情*首*发 段如谨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才会有方才的感叹,辛苦了那么久,最终却因这么一出功亏一篑。” “要说,只是因为一个大师的预言便要去杀个女,未免草率了些,就不怕有些的命运变了,没有做出预言里的错事,那杀了她岂不是错杀无辜了?”陶言真自己是穿越来的,所以抱着那么万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安慰段如谨,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便杀她始终觉得残酷了,尤其还是因为个莫名其妙不知真假的预言。 这个安慰说出来段如谨更为郁闷了,看着陶言真不知怎么反应好,不能怪她想的多,是他编的谎言不足以构成杀孟欣的原因,但总不能告诉她真话自己是重生来的,知道孟欣一定会做出对安国公府不利的事吧? 被段如谨看得发毛,陶言真摸了摸泛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