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将我可怖、小气、嚣张、无理取闹的一面通通展现在了你面前,世子爷想反悔请尽早。”这话说得可真是极尽嚣张、无理取闹之能,饶是段如谨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觉得她说的不是好听的话也错愕了,即便是猜生命轨道与他一样变了的小未婚妻会与众不同,但没想到会与众不同到这个地步。 “你这是……妒妇?”段如谨愣了片刻后试探性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陶言真闻言差点儿没气乐了,虎着脸瞪过去:“你怎么说话呢?我只是将天下所有女人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而已,你不夸我一句‘敢言众女所不敢言乃真英雄’我忍,哪怕意思意思地夸我一句率真有勇气都好,上来就讽刺我是妒妇真乃大丈夫?孰可忍孰不可忍!” 段如谨被陶言真理直气壮的质问弄傻了,手指敲了敲房子柄认真看了看小未婚妻一副认真生气的俏脸,心想这位能将无理取闹表现得如此理直气壮,将他的正常反应质问成“非大丈夫”作为,这也是一种本事。 “如此看来貌似是我不对。”段如谨眼中快速闪过一抹趣味,意志不坚定或是立场不稳的还真会不小心被她给哄住。 陶言真见好就收,微微一笑:“世子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敢于在女子面前坦然承认错误实乃胸襟广阔,想来若是世子爷坚持娶了我那么以后定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而若是做不到,想必世子爷也会胸襟广阔地同意由甄府提出解除婚约的。” 说来说去无非还是两个目的,一是叫他婚后不得纳妾,二是甄府退亲不得有怨言,区别只是被陶言真胡扯一顿后理站在了她那方,看她说得多么理直气壮,段如谨忙转过身轻咳一声,肩膀忍不住微微抖动。 “世子爷这是怎的了?是太赞同我的话一时找不到言语形容了?”陶言真莫名其妙地看着肩膀一抖一抖有如抽筋了的男人,这反应要么是气坏了要么是在偷笑。 段如谨又咳了下,缓缓转过身惊奇地看着陶言真:“三姑娘可真是……与众不同。”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这点不用世子爷说。”陶言真眉心突突直跳,感觉有点烦躁,同意不同意到是赶紧说啊! “三姑娘有没有想过若是我接受不了你的要求选择退亲,甄家会如何对你?”段如谨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婚姻问题并非儿戏,她是为痛快要退亲,但是甄家会听她话吗?听了她的话后又会如何对待她? “我会这样说就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若世子爷心胸狭窄为此气恨上我,且冷血地眼睁睁看我倒霉而不帮忙圆谎的话,那我只能感叹天下于女子太过不公,连反抗说实话的权利都没有,后半生只得长伴青灯,只是我命运凄惨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活该,但若是因此害得我的亲人难过痛苦,就是大大不孝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方浮屠,世子爷乃人人夸赞的青年才俊,又与我三哥交好,定是不忍心见我甄家由此陷入愁云惨雾之中,会高抬贵手帮忙圆一下谎的吧?” 陶言真这些话说得又含威胁又有示弱搏同情之意,虽说去庙里生活比之与小妾通房斗来斗去舒服省心得多,但若真有那一日,小李氏该会如何伤心,就算甄家其他人她没什么感情,但因一己之私害得他们成笑柄也是要不得的。 原本想要开句玩笑逗陶言真的段如谨在看出她没有隐藏很好的紧张与担忧时,心下一软,道:“为了不被人骂心胸狭窄,不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是见死不救的冷血人士,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不过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陶言真眼睛直直盯着段如谨,他没有甩袖就走还选择答应令她松了口气。 段如谨手捏着下巴由上到下瞟了瞟陶言真,笑得有几分不正经:“条件嘛就是只要三姑娘进门后能让我三年抱俩,五年抱三,于子嗣上一点不愁的话我会尊重你的要求不纳妾不碰别的女人。” 被调戏了,陶言真脸瞬间爆红,抬脚狠狠在段如谨脚上一踩,在对方忍痛的注视下凶恶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对着个十四岁小孩子能说出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