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说到这里段如谨说不下去了,红着眼睛狠狠咬了下牙,若景阳侯还在,他定会将其咬死。 “结果怎么了?”蒋氏心都提起来了,眼睛紧紧盯着段如谨。 “南方水灾,我爹被皇上派去震灾路上遇到了袭击,若平时那些小贼于他来讲够不成威胁,只是他当日被心腹下了软筋散,敌不过贼人受了重伤,手筋脚筋俱断,被抬回了京城,再不得动武。皇上见爹那个样子赏赐了一些金银财物安抚,随后我继承了安国公爵位。那个心腹被景阳侯收买,路上袭击的人也是景阳侯找的,我死之前听那老贼亲口说的,当时我们虽然怀疑是他们但因没有证据告不到皇上面前。” 不管蒋氏有没有接受了这荒诞离奇的事,只听儿子说起安国公成了残废被圣上嫌弃后惊呼出声,脸色一点血色都没了,颤声道:“那、那孟家居然这般狠?” “何止,他们将我爹害了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让孟怡给我下慢性毒!”段如谨一字一句仿若从冰窟窿里钻出来一般冷硬。 蒋氏这下已经说不出来话了,看着儿子因陷入回忆显得苍凉悲意的儿子,眼泪立时便掉下来,心疼得说不出话,若说最初她还不大信,此时是不得不信了,这等怅然悲痛的表情只有历尽风霜与苦难的人才会做得出来,这些是不该出现在自出生后便顺风顺水又风华无限的儿子身上的。 “孟怡嫁给我多年对我有情意,尤其又生了一对孩子,没有像她爹那样立刻便翻脸无情,自从她妹妹当了宠妃生了儿子便夹在段、孟两家难做人,虽她狠不下心与孟家断了关系这事儿子谅解,毕竟是生她养她的娘家,只是她的摇摆不定最终还是害我们整个段家。她每月都会出门上香,有时会参加京中人家的宴会,就利用这些机会偷偷见孟家人,孟良的妻氏王氏偷偷给她一包药,骗她说这药吃了后很快便能再有孕,孟怡因几年肚皮不见动静,于是信了,回府后服下了那药……” “那药是害你的?”蒋氏随着段如谨说的话对孟家的所有人都恨上了,以前还觉得孟怡各种好,此时是万分庆幸没有娶她进门。 “对,那药是孟良自一名假道士手中买的,下在女人身上,与之欢好的男人会中毒,起初一个月是令人时常感到疲惫,那时因为我爹刚出事,家里的事还有他手下的将士们都等着儿子去处理,于是即便感到累我也没去怀疑什么。再之后体力明显下降,太医都查不出什么,只说是劳累过度所致。那时我已经怀疑自己是中了毒,暗中查了很多人,那时孟怡变得恍恍惚惚,情绪很不稳,我有怀疑过她,但查不出东西。孟怡之后人变得患得患失,还自私得厉害,除了能让以后有依靠的长子,其他人和事都不放在心上,因她已知道我身体每况愈下是其无心所害,心虚之下不敢见我,景阳侯府拿她给我下了无药可救的毒作威胁,孟怡怕偿命便认命当了景阳侯棋子,景阳侯骗她只要将段家的男人都解决掉便帮着她照看段家,直至小世子长大成人袭了国公爵位。她因给我下了毒,怕夜长梦多被人发现,于是便想将虚弱的儿子害死。” 人不能做错事,孟怡前世是真的爱段如谨,真心不想夹在娘家和婆家之间左右为难,她原是两方谁都不帮的,偷偷与娘家人见识也是做不到狠心与娘家人断绝关系,只是没想到遭了利用被娘家人骗了。 孟怡在得知自己被娘家人利用给自己丈夫下了毒,又慌又恨又悔又难过,那阵子她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害怕得不敢面对段如谨,又不敢将事实告诉他,随着丈夫身体越来越虚弱,她成了一只惊弓之鸟,越来越心慌之下她从担心段如谨对其有浓浓的愧疚渐渐变得希望他立刻就死,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其实是中毒。 孟怡的想法原本段如谨是不知情的,在临死那一刻他才知道,孟怡在他人生最后一刻许是念起了夫妻之情,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了他,包括她想法的这些转变。 “我病重卧床时,如丹自梁家过来要看我,结果在路上便被截住,截她的人是梁辰,只因那时梁辰与孟良说话时不小心被她听到,得知我会如此是他们联手所害,于是就要过来告诉我真相,最终当然没有来,不仅没有来,被拦回去后不过数日便传来她残害小妾及庶子,心机歹毒于是被梁辰‘忍痛’送入庵中思过。”段如谨说到此处闭了闭眼,没有再说下去。 段如丹的命同样不好,梁辰因爱的人是孟怡,是以对段如丹只是亲情友情,虽说两人成亲后关系不错,但也只能称得上相敬如宾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