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特地为大皇子身体康健,去南云寺找空境住持拜求的,整整在佛前供奉诵经了九天才请出来,为太子带在身上。 姜崈其实心里并不喜欢这个手串,这手串仿佛在告诉他,他根本就是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只在去见皇帝的时候才带上交差。 “你握着这佛珠做什么?”姜崈有些不高兴。 “一会儿宫宴要见陛下,姜崈哥哥肯定是要带着这佛串去的。这白玉总是有些冰,我便先帮你捂着,一会儿你拿着就不会觉得凉手了!我这个妹妹心细如发,姜崈哥哥可莫要太过感动呀!” 姜崈看了看楚辞递来的佛珠手串,自那以后,那串佛珠便再也没有离过姜崈的手。 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情愫难掩,姜崈看着手上的佛串竟把这事全部说了出来。 他深低着头不敢看楚辞。他不想承认,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就因为这个手串被她握在手心一次便成了他的心中至宝。 “你知道吗,自那天起,我便希望你日日都能帮我捂暖这串佛珠。” 姜崈为了身体康健已经滴酒不沾很久了。 如今黄汤下肚,他眼下泛起了很好看的红晕,富有攻击力的丹凤眼有些迷离,悄悄试探着,甚至有些祈求地看着眼前为他精心打扮的楚辞。 姜崈举起那缠着佛珠手串的手,隔着桌子一把握住了楚辞酥手,轻轻挼搓。 见楚辞尴尬的低头不语,他苦笑一声转开了话题,“手不像前几天那样冰了,看来是要大好了。” 姜崈慢慢缩回了手,又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兄长醉了,少喝些吧。”楚辞听着姜崈的这些肺腑之言,心中如翻滚巨浪,话到嘴边听着竟有些生硬。 姜崈借着酒劲,接着说,“我不怨你,我能等。我欠你的,我也会还。” “殿下欠我些什么?” 楚辞猛然抬眼,直视姜崈。 姜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再吭声。 这时小知推门而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公主,军医交代给玄夕的药已经煎好了,小知拿来给您瞧瞧。” 姜崈的酒突然醒了半分,直勾勾地看着小知端上了药。 楚辞一把端起那碗便要喝下。 看到这的姜崈惊起,一把按住楚辞拿着药碗的手,“给玄夕少侠的药,你为何要喝?” 楚辞的眼神从震惊变成不理解,然后愤怒地盯着姜崈,眼神犀利,透出一丝失望。只见楚辞呼吸急促,直视着姜崈有些心虚的眼睛,她把手用力抽离,又接着把药往嘴里送。 “够了!” 姜崈跑过去一把打翻药碗,酒已醒了大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