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就离开了。 到了家门口,顾霰云深呼吸了几次,才开了门。 “我跟你说这个人我不同意。”见顾霰云终于回来,等待已久的顾妈妈直接砸了一句话。 “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顾霰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闷瞬间又卷了上来。 “我一下就看出来了,她家里就没有当官的人。没当官的就会被欺负。我不想被欺负。”顾妈妈态度强硬。 顾霰云捏了下眉心:“谁有空欺负你。你日子还不好过吗?” 顾妈妈“砰”地摔了一只碗:“我日子怎么好过了?我为你们顾家做牛做马,谁看得起我?多少人在后面笑我我难道不知道?不就是看你没当官吗?” “当官当官当官,有多少人能当官?现在公务员到底赚多少钱你去了解过没有?我要真去考公务员你还能这么舒服吗?”顾霰云终于忍耐不住放大了声音。 顾妈妈见状将餐桌上所有碗碟全部扫下了桌面,双手使劲拍着餐桌开始大哭起来:“我就知道啊!我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养你!白眼狼啊!白养你了!” 第33章 平台暴雷了 顾霰云沉默地听着她大声地嚎哭,那些从小到大就听烂的词句在他脑海里循环往复。他进入了习以为常的放空状态。 “把你培养出来,上了名牌大学,到头来有什么用。还是比不上人家。” “你什么都不听我的。工作也不听,结婚也不听。怎么靠得上你。” “你们顾家全都是畜生。” 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是一小时,顾妈妈的这次发泄进入了尾声。 如同凝固的雕像突破了封印的外壳,顾霰云动了起来,走过去递给她一盒纸巾,一杯水,然后自己回了房间。 躺在黑暗中,顾霰云觉得深深的疲惫。这是他要背负一生的枷锁,他挣脱不了。 记得小时候,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指责,他吓坏了,不知所措,只知道哭,换来的却是劈头盖脑的毒打。 懂事一些后,他试图过去安慰她,帮她擦眼泪,再三保证他绝对不会不孝,一定听话,但她就像接收器坏了的录音机,只会重复播放一摸一样的字眼。 后来他就学会了充耳不闻。 不仅是他,他的爸爸,他的亲戚,大家面对顾妈妈的发作都熟视无睹。 经常的画面就是,顾妈妈在一边大哭嚎叫,亲戚们在另一边照常聊天嗑瓜子。 是的,她情有可原,她值得同情,他爸爸欠她的,顾家欠她的,可是他呢?他有什么错?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青苗。 “你到家了吗?怎么没动静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