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的事,晚上再聚。 然而半刻钟后,学堂墙根底下,听着里面朗朗的读书声,四人沉默地面面相觑。 龙暄看着单郁和海生月,挑眉道:“不是有公务吗?” 单郁不甘示弱回呛:“你不是补觉吗?” “跑人墙脚底下睡觉?”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我就喜欢睡墙角,凉快。” 真是,死鸭子嘴硬。 今日天气好,读书累了,女夫子便组织他们到外面晒太阳,在和煦的阳光中读书,切身感受书中所写的天地浩大,不失为一件趣事。 “夫子,读书的人叫读书人对吗?” “是的。” “行商的人叫商人?” “是的。” “那趴人家墙头上偷看的叫什么人呢?” “这个我知道!”安棋举爪,大声道:“叫流氓。” 女夫子微笑点头,“你说的对,这种人大部分都是流氓。” 提问的小孩指着墙头的方向,大声喊道:“夫子,那里有四个流氓!” 女夫子转头,便看到墙头之上长着四颗整整齐齐的人头,她愕然,手中的书啪地摔到地上。 “安崽!”龙暄招手,“来爹爹这里,爹爹给你糖吃。” 他身边的单郁不甘示弱,拿出了小木马,“来我这里,陪你玩玩具。” 安棋本来脚都迈开了,结果听到周围小孩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哇,我还以为他很厉害呢,昨天都没哭,原来是装的。” “还要爹娘陪着上学,不知羞哦。” 小龙的脸蛋唰一下红了,想解释:“我,我才不是装的,我,我是自己来的,我不害怕,我不需要大人陪着上课的。” 可惜他的解释淹没在了小孩们的欢笑声里。 小龙“嗷!”一声捂着脸跑开了,身后四人见状跳进来要去追他,却被女夫子拦住。 一刻钟后,他们被赶来的静亭带走。 静亭对女夫子道:“辛苦你了。” 女夫子道:“本就是我自愿来为这些孩子授课,何谈什么辛苦,是我该做的。” “倒是这几位,”女夫子顿了顿,看向四人,“没想到安棋有这么多父亲疼爱他。” 静亭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不悦之色,他瞪了那四个一眼,向女夫子解释道:“家中情况有些复杂。” 女夫子没再问下去,而是说:“我以前也见过不放心孩子一人上学而偷偷前来看孩子的父母,爱子之心可以理解,就是这爬墙偷窥有些夸张了。” “这些孩子都还年幼,会下意识去模仿大人一些不好的行为。” 话说到这里,静亭明白她的意思了,“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带坏孩子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