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要是没点本事又怎么能孤身一人闯到京城来?” 时瑶暗道不好,能感觉到对方骨骼似乎很软,像兔子一样能够缩骨扭曲,他要是离开了这杀鱼刀的禁锢,恐怕要像泥鳅一样,再难让人碰到。 无论到哪,苗疆人都这么难缠,怪不得惹那么多人忌惮害怕。 时瑶握紧刀把,打算先给他来上一刀,缓冲一下。 结果还没开始行动,阿奇脸色一变,眼睛瞪得像铜铃,原本就要脱身的身体一瞬间僵住。 时瑶不明所以,难道下蛊被反噬了? 不过不妨碍她补一刀。 但刀尖快要落下的时候,阿奇突然大叫:“无耻!” 时瑶成功停住动作,随着阿奇的视线一同看去,就看见桑渔拿着手里带叉的树枝,上面有很多分叉,直直抵着阿奇的下腹。 看着蛋疼。 阿奇涨红了脸,双眼死死瞪着桑渔,咬牙一字一句,“你戳哪呢!” 桑渔有点怕,“中原有句古话,打蛇打七寸。” “我七寸没在那!” “咳,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七寸在哪,乱戳的。” “……欺人太甚,我要杀了你!” 时瑶趁阿奇蛋疼,被桑渔吸引注意力的时机,直接屈膝将他快速撂倒在地上,拿布条绑住他的双手。 桑渔很默契地过来绑住他的双腿。 过程中,阿奇不是个老实的主,一直挣扎,还跟个纯情大姑娘一样嘴上吵吵嚷嚷,骂中原女子放荡,自己的清白来了中原就没了。 声音在这寂静的树林里格外突兀,还惊走树上的几只鸟儿。 时瑶皱眉,直接从行囊里拿出一个馒头塞进他的嘴里,不让他再叭叭。 两人用绳子顺利将阿奇绑好,然后看着他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最后阿奇折腾累了,翻翻眼,不动了,还把嘴里塞着的馒头给吃了。 他舔舔唇,脸皮颇厚,“还挺好吃,给往我嘴里再塞一个呗,我已经饿了好久了。” 时瑶,桑渔:……这家伙。 时瑶指了指一旁的尸体,“先让他停下。” 旁边树上的尸体因为下蛊主人没有控制好,已经开始放飞自我,抱着树倒立着跳钢管舞。 人都死了,还跳这么辣的舞,看着怪不体面的,时瑶终究是于心不忍。 阿奇那股叛逆劲儿这时候又上来了,“我凭什么听你的!” 时瑶看他这欠揍样子,恐怕全身上下嘴是最硬的。 刚想让他感受感受这个世道的险恶,就瞥见林子另一边越来越近的火光,还有错乱的脚步声,对方人数不少。 隐约有声音传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