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 我拱起腰拉出安全带,头发从脖子后的帽子里掉出来,遮住微红的脸颊,我有些笨拙地系安全带。事实上,我在拖延,脸上的热度可以轻易被弗拉基米尔看穿。 “早上好。”我闷声闷气地说,手指还在较劲。 咔哒—— 金属严丝合缝,我没有继续躲藏的理由,只是一想到那个吻,侵略性强到我以为自己会被他吃掉,我就感到呼吸不畅,可能是车内的暖风太强劲。 我拉开黑色连帽衫的拉链,才发现裙子卷边翘起来,露出来了大腿上的疤痕。我抚平裙子边缘的褶皱,拉了拉膝盖上方的灰蓝色长袜,阿纳斯塔西娅坚定地选择了这件米白色的短裙,除了它过于短,实在是无法抵御低温。 在我的恳求下,阿纳斯塔西娅才同意在米白色的衬衫外加一件深蓝色的薄背心。 弗拉基米尔的指尖划过我的眼尾,捻起我散落在脸侧的一缕发丝,轻轻别到耳后。 “别动。”他看出了我本能地想要躲开,出声制止了我的行动,“你得像这样···”他的手指蹭到我的嘴唇上破皮的位置,他温柔的抚慰着早已不疼的伤口,滚烫的唇上一丝冰凉,流连着,他轻轻说道:“像这样,习惯我的存在。” 说完,他快速地收回手,动作中带着一丝急迫。不只有我一个人缓不过神,我听到他抓着方向盘,呼吸乱了。 “你的···你的手,恢复了吗?”两个人都很不自在,我连忙转移话题。 弗拉基米尔将车驶入主路,他不在意地说:“开车是足够了。”我看他轻松地转动方向盘,一点没有吃力的样子。 转念一想,巴甫契特的人不会放任弗拉基米尔做出危及生命安全的行为,尤其是卡亚斯贝,很多时候弗拉基米尔也对他难以招架。 我看着车子冲出浓雾,正在飞速驶离维尔利斯特。 树林混合成杂乱的颜色,我慢慢挪到车门边,把车窗降下一条缝,灌进来了灰绿色的风,给我泛红的脸颊降温。随风飘进来的雨水,像是冰块汽化后的丝丝冷气,冻得我一激灵。 “我们去哪里?”我眯起眼睛,大片的绿色和透明的液体滑过眼皮,森林在后退。 迟到的问题——昨天告别前,弗拉基米尔没有说带我去哪里,他只是用他星河般的眼眸就使我缴械投降,我连问也没问直接头脑发热的答应了。 弗拉基米尔在回答前,明显停顿一下,这不应该是一个困难问题。他的手指点在方向盘上,雨水的阴影在他脸上交错,线条混乱不清,我听见他漫不经心地说:“雨还没有停,不过没关系,那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