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庆幸自己本能的动作,事实证明,如果我没有出手,弗洛夏的头会猛烈地撞向车窗,此时防弹玻璃上爬满蜘蛛网的裂痕。 我决定了,马弗里斯那群人不配得到我的宽恕,阴暗的牢房?我咬牙冷笑,不不不,没那种好事。 ——下地狱吧,低贱的人渣们,我会在死刑书上签下名字,你们错过了罗曼诺夫的赦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车子在森林深处荒芜的道路上熄火了,我们的运气不错,很快走出漫天细雨,来到一个名叫库夫怀尔德的偏远的小镇,一路上任何动作都会给手臂带来剧痛,难以负荷的冷汗打湿了我的衬衫。 面对弗洛夏的询问,我无法说出口,她是个很爱多想又容易钻牛角尖的家伙,即使我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她依然会低落好一会,说不定又会哭,我不想见到她灰蒙蒙的眼眸被愧疚笼罩。 我的选择是对的,她并没有被意外袭击吓得惊慌失措,准确说,她轻松又自在,虽然少不了惊吓,但很快她就展现出对库夫怀尔德的好奇,每经过一处画满涂鸦的鸦青色石墙,她恨不得仔细勾勒每一条笔触,如果我不拉着她的手,她就会迷失在狭窄曲折的巷道。 走出没有信号的森林,我们很快站在伯尼尔钟塔下方的广场,这里地势平坦,视线开阔,并且位于小镇的中心,安全部队找寻的速度不会被拖累······一番评估后,我旋开手表侧边的卡扣,里面藏着一块隐蔽的卫星定位,只要启动开关,最快一个小时内护卫队就能包围这座小镇。 分散的余光中,弗洛夏不见了,我转头看,发现她扑到在前方的小摊旁,她不在意地跪在毛毡上,身体前倾,激动地捧着木雕,啧啧称奇,她不忘分出一个眼神,我看着她的嘴唇翕动,多么纯粹的喜悦呀,它们一股脑从弗洛夏身上跳出来。 阳光将快乐变成五颜六色的泡泡,漂浮在她咧开的嘴角,弯起的眉梢,它们随风飞,透明,破碎,更多的泡泡给弗洛夏蒙上一层梦幻的虚影,她高兴地仿佛要飘起来。 “快乐,我很快乐,事实上,近一个月现在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了。”弗洛夏说,我很少从她那里体会到这种情感,重力仿佛消失了,雨水淹没天空,血液会流进大脑,多巴胺大量分泌,晕乎乎的放松。 我合上卡扣,最终没有打开定位系统,逐渐习惯以弗洛夏的心意作为第一顺位,即使挣扎也是白费力气,手臂伤势还在恶化,我能感受到伤处的皮肤灼热而刺痛,但它没有断掉。 我陪伴弗洛夏游览商铺,又被她拖着去换装,她特别注意别人的眼光,但我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噢!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扯住弗洛夏探头探脑,无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