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数不清的伤口,我们毫发无伤,像一场美妙的奇迹。 然而撞击我们的车辆没有好到哪里去,被反作用力推向对面森林边缘的土坡,车尾高高翘起。 弗拉基米尔一脸严肃,他频繁地尝试重新打火,不见轻松的神色。果然现在还不是放心的时候,对面的车辆忽然上下来两三个人,将近两米高的大块头,肌肉鼓鼓得像是要撑爆黑色外套,他们全副武装,带着头套根本看不清样貌。 好消息是他们没有携带致命性武器,除了卫队,弗拉基米尔本人没有威胁性,看来他们打算活捉他,以及也许安全保障人员已经缠住了其余绑匪,暂时没有其他车追上来。 “好了吗?好了吗?”那群人正在逼近,距离车只剩五六米了,心脏嘭嘭蹦到嗓子眼,我大概撞成脑震荡,无时无刻不觉得恶心。 比起我的焦躁,弗拉基米尔镇静多了,他甚至全程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而愤怒和厌恶就没有从他脸上消失过,如果现在有一把趁手的武器,弗拉基米尔看上去会下车把他们一个不剩地全部枪qiang决。 “怪兽可以的。”弗拉基米尔沉着地一遍遍打火,他给这辆车取了个威武霸气的昵称,他冷静自若的神态在某种程度上安抚了我,我也聚精会神地等待。 我屏住呼吸暗暗祈祷,雨水轻柔地飘落,在喘气声都紧张得颤抖时,低沉的轰鸣驱离静谧,没等车子完全发动,弗拉基米尔一脚油门,危险与窒息般的煎熬暂时离去。 “呼——” 嘴巴里满是焦虑衍生的干涩,我舔舔嘴唇,轻轻摇下车窗,爬满裂纹的玻璃窗后是漫天细雨,深呼吸进行到一半,一只黑色的物体从眼前划出弧线掉到窗外。 “我的位置信息被泄露了,这会暴露我们。”弗拉基米尔解释他为什么把手机丢掉,留着或许威胁会比救援更早到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喀挞——咔哒——”引擎传来巨大的回响,好像要爆炸起火,车身不自然地摇晃,我惊疑不定地看向弗拉基米尔,他是能带我摆脱困境的救世主。 但车况并不是人力可以干预,在回火后的爆缸声中,“怪兽”倒下了,哪怕是弗拉基米尔依旧无力回天。车子熄火,抛锚在看不见尽头的森林外围,我们不得不弃车。 刚下车,我就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在沥青路面,雨水将我包裹起来,我埋着头,树林里充满湿润气息,蕨类,苔藓和清新的潮气弥漫在微微发抖的皮肤上。 弗拉基米尔绕过车尾,靠着车门微微喘气,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左手搭在腰间面无表情。“我们得走了。”弗拉基米尔没给我思考的时间,他牵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起来,我能听见他比平时略显粗重的呼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