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理由,尤拉总是叛逆而乖张,但他从未将原因宣之于口,我尊重他的选择,不论怎样,他是尤拉,尼科诺夫家族的尤拉,也是我重要的朋友。 而安德廖沙最出格的举动,是在姐姐的订婚宴后,一个寻常不过的after party,他带来一位女生,却全程没有向任何人介绍,也没有与那位女生有什么亲密举动,他只是不断地、不断地用酒精灌满躯体,好像他正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楚,而杯中的液体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强效镇zhen痛tong剂。 阿纳斯塔西娅与他的交涉看上去无疾而终了,她看见了我,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完美的阿纳斯塔西娅式微笑,那时,我觉得她仿佛在哭泣。 当安德廖沙带来的女孩几乎耀武扬威地向所有人展示她与安德的关系时,我沉默地注视着一切,因为我们都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写满了野心和欲望的脸,也充满了僭越和冒犯。最后,别特洛夫家族的艾萨克吩咐仆人将安德廖沙送回去,他也明白这是一滩浑水,他本人并不想要搅和进去。 所以,我们都沉默了,安德廖沙背上着不可宽恕的罪孽,他不仅仅是冒犯,更是在挑衅,以一种可悲的姿态,即使这是他一个人的战争,那么这场必输的战争会给我们的友情带来灭顶之灾。 车子在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楼下停下了,我迎着雨水,踩着溅的水花走向被阴暗吞噬了的入口。 走到教室门口时,课程已然结束好一会儿了。“早安,阿纳斯塔西娅。”还没等我寻找安德廖沙,就看到阿纳斯塔西娅正从座位上站起来。 阴郁的光线下,她的脸色惨白,忧虑浮在眉间,哪里还有光彩照人的\'\'完美小姐\'娇艳动人。我的发丝黏在额头上,雨水承受不住自身重量从眼角滑落。 “安德廖沙今天没有来。”阿纳斯塔西娅洞悉了我的意图,她向我示意安德廖沙的座位。虽然阿纳斯塔西娅目前就读于圣尼亚学院的高级部,但她过人的天资是她能够提前选修与安德廖沙相同的课程。 自从画展后,安德廖沙用一种决绝的方式消失了,他不再出现在学院,他的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突然地切断与所有人的联络,即使是致电罗曼诺夫,安德烈老管家的礼貌回避也让人一头雾水。 马尔金家对安德廖沙的自我放逐没有表示,很难从他们那里预测马尔金家的态度,他们放任安德廖沙的行为,仿佛是一场考验,针对安德廖沙继承人资格的最终考验。 “事实上,昨天,前天,更早之前他就不见了,他将弗洛夏从巴甫契特带了出来,又带她去画展,而尤拉,我们那样对待他······”阿纳斯塔西娅低垂着头,她的声音越压越低,像是害怕触碰禁忌般小心翼翼······ M.DAmINGpUMP.CoM